一米二寬的單人床,駱向東自己躺在上麵就滿了,如今再加個我。我後背就是空的,感覺隨時隨地都會掉下去。
駱向東一手扣著我的雙腕,另一手攬著我的腰。混亂中,他出聲說:“再強掉下去摔死你。”
我不管不顧,大聲說:“你給我鬆手!”
駱向東低咒了一聲:“真他麼倔!”
說完,他兩隻手同時用力,直接將我整個人提起來。原本我跟他是麵對麵的,如今他身子往外一挪,我被他拉到了身上。他再一翻身,我就從床外被運到了床內。
駱向東怕我掉下去,所以他自己背對著床外。我空出腿來蹬他,起初他也想用腿給我壓製住的,但我特靈活,而且瘋起來有點不顧後果,知道他哪兒是軟肋,我就往軟肋踢。
想必駱向東也沒料到我敢踹他褲|襠,這一腳下去的時候,我隻用了三成的力氣。可駱向東仍舊悶哼一聲,鬆開我的手不說,還直接滾到了地上。
‘噗通’一聲響,他掉在地上的瞬間,我馬上起身往床角靠去。外麵的KingB和QueenB聞聲撒丫子跑過來,湊在駱向東身邊嗅來嗅去,還以為他出了什麼大事兒。
幾秒之後,駱向東才從地上站起身,他白色襪子在一縷光線下看起來散發著瑩白的光。
他盯著我的方向,臉色別提多臭了。我心底也害怕,因為知道那裏不能踹,所以我故意沒用多大的力氣,怎麼他還這副狼狽樣?
我想問問他有沒有事,可又覺得錯不在自己,正糾結的時候……
“梁子衿!”
直覺和經驗教訓告訴我,駱向東叫我全名的時候,基本沒什麼好事兒。
我嚇得微微一抖,也怕駱向東真的發飆。我出聲道:“你自己掉下去的。”
駱向東氣得想打人,但他又不能真的打我,站在原地瞪了我一會兒,他恨恨的說了句:“我弄死你得了!”
我縮在床角,用枕頭擋著自己,聞言,啥都不敢說,生怕說多錯多,再刺激了他。
長達一分半鍾,駱向東心底的怒火這才逐漸平複。我見他向我走來,嚇得豎起渾身防備,連聲道:“你幹嘛?”
駱向東還憋著一口氣,聞言,他想也不想的懟了我一句:“我想幹的多了,你能管的了我?”
說著,他已經走到床邊,然後對我伸出手。我嚇得用枕頭去砸他,他一把揪住枕頭一角,直接搶走扔在旁邊。
我還以為他要霸王硬上弓,結果他隻是順手拿走我身邊的皮帶。將皮帶穿回腰間,他轉身往外走,一句話都沒跟我說。
我心想,完了,駱向東翻臉跟翻書似的,這是真讓我給惹生氣了。
坐在床上,我好奇他出門幹嘛去了,但為了跟他賭氣,我也不好馬上下床跟過去。
大概過了能有半分鍾的樣子,我聽到開門和關門的聲音。眼睛微瞪,駱向東走了?
又等了一會兒,室內一片安靜,我下床走出客臥往外一看,客廳中一個人都沒有,駱向東果然走了。
隻是……我看著站在門口的KingB和QueenB,駱向東走了,幹嘛還把它倆留在我這裏?
我特想給駱向東打個電話問問,但又覺得先打電話的人沒麵子,所以賭氣不肯打。
不知道駱向東搞什麼鬼,也許他又是去門口玩欲擒故縱了,所以我穿上拖鞋去門口順著貓眼往外看。門外一個人都沒有,我隔三差五去瞧,發現駱向東是真的走了。
“切……”
我白了一眼,心想明明是他不對,他還敢跟我擺臉色?
有種走,有種再也別回來接狗!
坐在客廳沙發上,無聊我打開電視來看,兩隻大狗就趴在我身邊。半夜十一點多,好死不死翻到一個美食節目,屏幕上放大的影像全是讓人食指大動的好吃的。
我餓的肚子咕嚕嚕的叫,KingB和QueenB晚上也沒吃東西。中午我已經把家裏能做的都做了,實在沒轍,我隻得穿了件外套,帶它們兩個出外頭覓食去。
好在我現在住的地方位置方便,後街一溜小飯店。我帶著它們兩個隨便找了家,服務員說不讓帶狗進去,我是站在門口拿著菜單點的菜,然後在瑟瑟寒風中攏著外套,對它們道:“你們說駱向東多缺德吧?還好意思一口一個含辛茹苦把你們拉扯大,這都是他第幾次不要你們了?”
“你們要是有點臉,以後別跟他回去,跟我混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