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
時暖疑惑的看著傅承彥,她嘴角還有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聽到傅承彥那略帶蠱惑的聲音,就連心口都微微顫抖。
那天夜裏,時暖一直在想十幾年前,那個時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十幾年前,她才多大啊。她從樹上掉下來?
時暖眯了眯眼,覺得困惑,有些事情時間過去的太久了,她可能不太記得了,可傅承彥為什麼會這麼說?難道她真的掉下去過,然後砸到的人還是他?
“想什麼呢?”
傅承彥從浴室裏出來,瞧見時暖還在發愣,便伸手拿過毛巾替時暖查幹頭發,發現時暖還在發愣,又敲了敲時暖的腦門,“怎麼了?”
時暖回過神來,搖搖頭,“沒有,就是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但是我又想不起來自己忘記了什麼?”時暖嘟囔著嘴,跟念著繞口令似得,搖頭晃腦的。
好在傅承彥雙手固定住時暖的那顆小腦袋,沉穩的聲音中帶著責備,“別亂動!”
“噢噢!”時暖當真不亂動了,不過她腦子可沒有停下來過,“阿彥,你是不是早就認識我了?然後你暗戀了我很多年?”
時暖梗著脖子,反著看傅承彥。
她想來想去好像也就這麼一個可能,不然一見鍾情吧,對於傅承彥和她而言似乎都不太可能。
傅承彥俯身,那雙漆黑的眼眸中帶著零星點點的光亮,一閃一閃的,就好像是在說話似的。他修長的手指掠著她的發絲,將她那張細致的笑臉給露了出來,隨即才吻了吻她的鼻尖,“你猜!”
“不猜。”時暖推開傅承彥,“一天到晚耍流氓,外麵都說你是禁欲係男神,我看你根本就是披著羊皮的大野狼!”
“嗯?”傅承彥挑眉,“你說什麼?”他走過去,長臂一攬,直接將時暖給摟在了懷裏,伸手捏著時暖的鼻子,“再說一次!”
……
沈淺安拖著一身疲憊回到了傅家老宅,她拒絕了時暖的相送,可她在外麵站了許久都沒有打到車,於是走過對麵的馬路去,不想一等就等到傅承彥和時暖從儒一茶坊出來,沈淺安這才知道,原來傅承彥居然也去了茶坊。
他為何會去茶坊?是在擔心她會對時暖怎麼樣?還是時暖對她怎麼樣?
沈淺安發現自己的那顆心居然開始控製不住的嫉妒起來。
跟時暖的過招,她幾乎輸得一敗塗地。時暖看似什麼都沒有做,但是所說的那些話,卻每一句都是針對她所說的話而對答的。不得不說時暖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有兩下子,不然也不會得到傅承彥的青睞了。
而這樣的認知更是讓沈淺安心裏瑟瑟發抖,那種不受控製的感覺似乎又一次到來。
沈淺安是在外麵徘徊了許久,直到老宅裏的傭人打電話來,說是小魚找不到媽媽了,哭鬧不止,沈淺安才急忙趕回來。
沈淺安剛進門,小魚就衝了出去,“麻麻!”
沈淺安被小魚這麼一衝撞,差點兒沒站穩,好在後麵的傭人扶了一把,“沈小姐,您沒事兒吧!”
“沒事!”沈淺安搖搖頭,蹲下身子將小魚抱起來,“小魚怎麼了?”
“麻麻,我們回家好不好?小魚不要在這裏,小魚不要在這裏!”小魚看起來好像很害怕似得,緊緊地抱住沈淺安。“麻麻你騙人,你說要帶小魚找爸爸,可是爸爸不見了!”
小魚說到爸爸的時候,沈淺安的臉色一僵。
不光是沈淺安臉色僵硬,就連跟著走過來,因為擔心小魚的宋楨言和寧心也都臉色微微僵硬。
“小魚乖,爸爸工作忙,等爸爸工作不忙了就會來看小魚了好不好?”沈淺安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看到小魚哭,她也隻能安慰小魚。
可小魚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越是這麼說他就越是哭得厲害,“你騙人,媽媽你騙人,他們都說爸爸不要我了,爸爸不是我的爸爸,唔唔,他們都是壞人!”
小魚指著宋楨言,“她是壞人,麻麻你幫我趕她走好不好!”
“嗬嗬!沈淺安,看你教的好兒子。”宋楨言聞言冷笑出聲,“趕我走?這傅家能趕我走的人倒是有,但是不是你。你一個外人帶著個私生子來傅家,傅家供你們吃住,還想趕我走?”
“伯母,小魚還小,他不懂事,衝撞了您實在是不好意思。但是小魚他不是私生子,他……”
“他什麼?難不成你還想說是我們阿彥的兒子?沈淺安,你搞清楚了,三年前可是你跟人苟且,若這孩子真的是阿彥的,你又何必這三年來在國外漂泊?”
宋楨言對沈淺安可是一點兒都不客氣,她不喜歡沈淺安,就跟不喜歡當年的那個女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