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內,霍聆和蘇少卿都在全力的搶救沈淺安,因為子彈射偏了,所以並沒有打中沈淺安的五髒六腑的地方,隻是射中了手臂內側的地方,可饒是這樣,沈淺安受到的痛楚卻也沒有少。
沈淺安此時已經被打了麻醉,整個人都已經昏厥了過去,霍聆雖然醫術了得,但是其實對西醫的那些動手術,霍聆遠遠沒有蘇少卿厲珩,她進來隻是看看有什麼能夠幫到手的地方。
其實霍聆這會兒才認識到或許自己的知識麵還是太過狹隘了,看著蘇少卿一絲不苟的替沈淺安手術,劃開了沈淺安的皮膚,從她手臂內側的地方劃開了好大的一個口子,然後將裏麵的子彈取出來。
其實這個手術說大也不大,隻是礙於沈淺安的身份,現在她可是外麵那麼多人關注的重點啊,萬一要是出現個什麼意外,那就不好交代了,所以這次的手術才有蘇少卿來主導。
其實按理來說,這種沒有傷及到要害的槍傷,要是換做是個男人,蘇少卿壓根兒理都不會理會,隻是沈淺安是個女人。
這次手術持續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很快沈淺安便被推了出來,隻是大約是沈淺安失血過多,再加上剛開始打了麻醉的原因,沈淺安這會兒還昏迷不醒。
手術室外,傅承彥還有傅司玨等人都來了,小魚因為剛才受到了驚嚇,後來被哄著睡著了,這會兒正躺在傅司玨的懷裏。傅司玨抱著小魚,那雙眼卻是始終都盯著手術室的方向。
傅承彥也在一旁守著,不同於傅司玨,他倒是十分的淡定。
很快周正便過來了,“二爺,剛剛已經確定了,是雲深。”
傅承彥眯了眯眼,很快便轉頭看傅司玨。傅司玨也隻是微微閃了閃眼眸,隨即垂眸盯著小魚那張安靜的睡顏。
他伸手擦了擦小魚的小臉蛋,才悠悠道,“都以為雲深是我二叔的兒子,其實不然……”他抬頭看傅司玨,“其實你應該也猜到了。”
傅承彥卻是眯了眯眼,那眼底透露出寒光,“他也是傅閔的兒子?”隨即那視線淩厲起來,“嗯?”
傅司玨點頭,“我原本以為他不知道,看來他什麼都知道。”傅司玨歎了口氣,“是不是覺得我和雲深都很可悲?”
傅承彥搖頭,“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運,隻是我很好奇,隻有最後一步了,為何不動手?”其實傅承彥能夠這麼快的掌握傅閔在海外的那些線索,很多都是因為雲深和傅司玨。
別看雲深這麼多年來玩世不恭,這一切不過是雲深糊弄外人的一些假象罷了。這些年雲深其實做了很多事情,其中包括了對傅司玨還有傅閔的一些調查。
傅承彥掌握了一部分傅閔在海外的公司,還有在江城的一些勢力分布。剩下的便是前不久傅司玨告訴他的,所以傅承彥其實很好奇,傅司玨為何在最後關鍵時刻竟然做了這樣的選擇。
傅司玨卻是笑了笑,“我一直很好奇我奶奶為什麼會在見到時暖的第一眼就給了她那個鐲子,奶奶戴在手上已經很多年了,一直都沒有摘下來過!”
傅司玨像是想到了什麼似得,“可是那天她卻給了時暖,起初我以為她是錯將時暖認成了淺淺,畢竟當年我和淺淺在一起的那幾個月裏,我的確是跟奶奶提起過淺淺,甚至還給她看了照片!”
傅承彥眯眼,“你很愛雲奶奶,很尊重她。”
傅司玨點頭,“她是一個很寧靜的老人,與世無爭。以前我不明白,現在明白了。那個鐲子,她給時暖,便是要還給傅家的,也順便告訴我,那是你們傅家的東西,我不應該覬覦!”
“你不也是傅家人?”說實在的,傅承彥其實一直都挺欣賞傅司玨,畢竟當初他跟作為雲景的傅司玨交流的時候,他的確是一個十分有魄力的人。
傅司玨卻笑了,“我其實對你們傅家的一切都不感興趣,小時候背負了仇恨,便一直都被仇恨主導。其實現在想來,這些又跟我又什麼關係?我爺爺去世的時候,我父親甚至都沒有出生。”
傅司玨抱著小魚,“當初很嫉妒你,憑什麼能夠得到這一切,得到淺淺的愛。”
“她當初對我……不過也是執念而已!”傅承彥挑眉,雖然說知道沈淺安以前對她的感情,但是卻沒想到傅司玨對沈淺安居然用情這麼深。他們當初也不過是在一起幾個月而已。
傅司玨卻是笑了,“你跟時暖……淺淺跟時暖兩個長得一模一樣,你當初就沒拿淺淺當做替身?或者有那麼一絲一毫的想法?”他不相信,整天麵對著和時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傅承彥就能夠不動心。
“她們的言談舉止都不一樣!”傅承彥說完便是抬頭看周正,“雲深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至於餘下善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