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雲震驚地看著盛老夫人,“我肚子裏懷的可是景天的孩子,是你親孫女,你幹嘛不喜歡?”
“我已經有辰辰了,你肚子裏那個不值錢的便宜貨,我還真不稀罕。”盛老夫人冷哼一聲。
“媽,你到底想做什麼?”盛景天眼見衝不出去,外麵的人也進不來,隻能與母親談和。
“她不尊敬長輩,毀了傳家玉鐲,必須執行家法。”盛老夫人冷冷地瞥了一眼慕流雲,對二姨太說:“老二,你說說,她這樣,要怎麼罰?”
“罰在老祖宗麵前跪到天亮。”二姨太剛說完,盛景天就投過去一抹殺人的目光,“但是念及她懷著身孕,罰跪到十二點吧。”
三姨太看了一眼時間,“會不會罰得太輕了,現在都快十一點了。”
二姨太不吱聲,罰重了,盛景天能饒過她們嗎?
現在盛老夫人擺明了要跟媳婦兒對著幹,還要拖她們姐妹倆下水,其實讓慕流雲跪一個小時,也不算罰得輕,畢竟還懷著孕。
慕流雲就跟沒聽見他們說話似的,她也壓根沒打算跪,至於腹中的孩子,她倒是沒想到,盛老夫人如此重男輕女。
真的是很難想象,盛老夫人會說她肚子裏懷的是不值錢的便宜貨,這樣的奶奶,真是極品到一定境界了。
“媽,我再說最後一遍,流雲懷孕了。因為一隻玉鐲罰跪她,您不覺得這樣做太過分了嗎?”盛景天在拖延時間,他帶來的人闖不進來,肯定會聯係丁隊長,很快就會有人來。
“過分?到底誰過分?仗著自己懷孕,把我兒子和孫子全都拐走了。從過完年到現在,你們回來過幾次?沒有她之前,我還能時時見到兒子和孫子,有了她,我連兒子和孫子都見不著了。我今天就是好好教育她,讓她目無尊長,不孝順長輩。”盛老夫人鐵了心要收拾慕流雲,給了二姨太和三姨太一個眼色。
她們倆收到指令,上前就去拉慕流雲,盛景天立即出手,家裏的保鏢走上前,將盛景天拉到一邊。
二姨太一臉地為難,“景天,我們也是聽你母親的話行事,流雲的確是做錯了事,做錯事就該受罰。”
“是啊是啊。”三姨太和二姨太上前就去拉慕流雲。
“不準碰她,你們聽見沒有,誰敢碰她一根手指頭,動哪隻手,我就剁哪隻手。”盛景天一聲厲吼。
二姨太和三姨太都怔住了,不敢動手,現在是收拾慕流雲過一把癮,可是以後要怎麼辦?
接下來每一天,都被盛景天打擊報複嗎?
“帶他去客房,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他出來。”盛雲清下令道。
他心知,保鏢沒辦法把盛景天弄去二樓的房間,那就先困在一樓客房,好好教訓慕流雲一番。
當初,慕流雲冒著大風雪去山裏找盛景天,盛雲清還被他們的真情所感動。
可是自從盛景天娶了慕流雲以後,公司的事也不管,成天圍著她轉。
還帶著盛之辰一起搬去了盛家大宅住,整個桐城都在背後說,盛家娶了兒媳婦,結果把兒子和孫子都拐走了。
這口氣,盛雲清咽不下去,再加上二姨太和三姨太沒事兒就吹枕邊風,他早就看慕流雲不順眼了。
結果慕流雲還不自知,家傳的玉鐲都不好好保管,竟然摔碎了。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盛景天跟保鏢動起手來了,慕流雲知道今晚怕是難逃懲罰。
盛景天的人進不來,她和盛景天也衝不出去,盛家二老加上兩位姨太太就是想挫挫她的銳氣,讓她下跪受罰。
可是想到,盛家對她所做的事,讓她經曆過的痛苦,她就恨。
“我不會跪的,我也不覺得自己有錯。我並不是故意弄碎玉鐲,你們因為碎了一隻鐲子,就要我罰跪,我不服。”慕流雲腰板挺得筆直,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那隻鐲子在我手上戴了五十年,都完好無損,到你手上才幾天,就摔碎了,你還敢說自己沒有錯?結婚以來,不侍奉公婆,連最基本的問候都極少,這是不孝。你不服是吧,那就打到你服,老三,給我掌嘴。”盛老夫人下令道。
盛雲清冷冷地看著,他聽到慕流雲的話,也是一肚子氣。
“姐,你抓住她,我來打。”三姨太對二姨太說道。
“好。”二姨太應聲,剛走到慕流雲麵前,她突然一個橫掃腿,就把二姨太給絆得摔倒了。
慕流雲一臉得意,她的防身術可不是白學的,雖然很久沒練,但也算是派上用場了。
三姨太愣了一下,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了慕流雲的臉上,“慕流雲,你這是造反了啊,連長輩都動手。”
“你打我?我長這麼大,我爸媽都舍不得碰我一下,嫁到你們盛家,不是跪就是打。不就一隻鐲子嗎?如果小家子氣跟我斤斤計較,開個價,多少錢我賠。不喜歡我這個兒媳婦,我還真不稀罕做你們盛家的媳婦。玉鐲我賠,婚我離,嫌我懷的是賠錢貨,孩子也可以引產拿掉,老娘不跟你們玩了。”說完慕流雲也是怒了,朝著三姨太撲上去,抱住她的腰,一個過肩摔,用力把她摔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