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師得畫以後,當然要幫盛景天說話,皇上跟誰成婚,與他何幹,而且他曆來與臣相高盛不和。
高盛力薦丁政,他卻非要唱反調,支持盛景天。
退朝以後,慕流雲回到昭陽殿,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盛景天,卻沒有看見他。
“聽她們說陛下在找侯爺。”芳心走進來說道。
慕流雲高興地拉住芳心的手,道:“芳心姑姑,臣相同意了我和盛景天的婚事了,真的是太好了,我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陛下,您覺得他真的是可以信賴的人嗎?”芳心試探性地問道。
“芳心姑姑,您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吧,不用拐彎抹角,你又不是外人。”慕流雲笑著拉著芳心到床邊坐下。
“陛下,有人深夜在慈寧宮附近見到侯爺,今天早上他才離開慈寧宮。”芳心如實告知。
“無恥。”慕流雲聽芳心說完生氣地站起來,怒罵道。
芳心拉著慕流雲在床邊坐下,輕撫她的秀發,道:“陛下,您一定要沉住氣,一定要沉住氣。”
慕流雲懷著極其複雜的心情迎來了屬於她的大婚典禮,她像個木偶般被宮人們擺弄著,麵無表情。臣相高盛說話以後,大臣們也就沒人反對慕流雲與盛景天大婚。
甄太後也沒有執意阻攔,而慕流雲認為,是盛景天與甄太後曖昧不明的關係,讓甄太後作出了讓步。
大婚當天,先祭天,再祭祖,然後再接受百官朝賀,一直忙到晚上終於輪到了慕流雲的婚典。
一般說來,婚典的重頭戲就是洞房初夜,從新郎到新娘再到所有愛好折騰的人裏,最關注的就是洞房事宜了,誠所謂“和新郎光明正大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的大好時機。
皇族婚典少了鬧洞房這一環,整個洞房靜悄悄的,盛景天雙手顫抖地掀開紅蓋頭,慕流雲目光呆滯地看著盛景天。
“雲寶兒,你真美。”盛景天讚美道。
“我覺得甄太後比我更美,小的時候,我就知道父皇很喜歡她,她一直盛寵不衰。”慕流雲喃喃地說道。
“雲寶兒,今天是我們大喜的日子,說太後作什麼。能與雲寶兒結為夫妻,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盛景天握著慕流雲的手激動地說。
慕流雲輕輕推開盛景天,芳心挨打那天,甄太後叫盛景天得閑的時候去慈寧宮陪她說話,當時慕流雲還沒放在心上。
直到聽說盛景天深夜在慈寧宮附近出現,天亮才離去,她已猜到了一切。
這段時間,她總是以準備婚事和懷孕為由,故意躲著盛景天,當他拉她的手,她會嫌惡的推開,她覺得惡心,覺得髒。
雖然慕流雲知道盛景天從前的風流事跡,可是她不能容忍,那個女人是甄太後,雖然她保養的很好,風韻猶存,可是,他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哪怕是為了讓甄太後同意他們的婚事,慕流雲也接受不了盛景天與甄太後苟合。
“景天,折騰了一天,我很累,感覺身子特別沉,想早點歇息。”慕流雲說道。
“那我們早點睡吧。”盛景天難掩激動的心情,輕輕抱起慕流雲放到了床上。
慕流雲怔怔地望著盛景天道:“除非我願意,否則不準碰我。”
盛景天吃了一驚,笑著點點頭,他感覺出這段時間慕流雲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她總是有意躲著他,疏遠他,從滿朝文武同意他們的婚事開始,慕流雲就突然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慕流雲安心地躺到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盛景天托著腮,靜靜地看著睡夢中的慕流雲,淡淡一笑。
天剛蒙蒙亮,芳心便來敲門,說過道喜的話之後就催促他們早點去慈寧宮給甄太後請安。
“芳心姑姑,這麼早請什麼安啊,我累死了,我再睡一會兒。”慕流雲嘟噥道。
“不行,陛下,太後娘娘派人過來請了。”芳心連忙稟報道。
“她昨晚難過的一夜沒睡吧,景天,我們去看看她吧。”慕流雲極不情願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盛景天笑了起來,道:“你成婚,太後娘娘歡喜才是,怎會難過呢?”
慕流雲沒有回答,盛景天的確很美,很吸引人,甄太後喜歡他無可厚非,早早來叫他們過去請安,不就是寂寞的整夜睡不著嗎?
慕流雲與盛景天來到慈寧宮,好像是一夜之間,甄太後的烏絲變成了銀發,慕流雲怔了一下,芳心忙示意他們請安。
“兒臣給母後請安。”慕流雲恭敬地請道。
“盛景天給太後娘娘請安。”盛景天行禮道。
“你們已結為夫婦,相王,你應該叫哀家母後。”甄太後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
芳心將一杯茶端到了盛景天身邊,示意他向甄太後敬茶,盛景天會意,連忙接過茶杯,道:“母後請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