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最可怕的,犯人之間頂多是廝殺,但誰也不傻,在這裏麵殺了人,隻怕這輩子都甭想離開了,所以殺人的肯定是……”
“到底是誰?”項陽追問道。
“或許我從您這裏離開後沒多久,這個人就會主動找你的。其實這個人她不會自己親自動手,即便你調查下去,也沒有充足的證據,將她繩之以法的。”
項陽笑著說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既然做了,自然就能露出馬腳的。付文華,你說說吧,到底知道些什麼?”
付文華閉上眼睛,開始回憶起自己親眼目睹的那一幕。
有一天,付文華去廁所,女警也懶得跟她進去,就在不遠處等待。
剛好是上工時間,廁所裏也不會有太多人,況且她走路比較輕,直接蹲在那裏方便。
但有些便秘,她遲遲拉不出來,正憋足力氣準備的時候,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好像在爭吵,豎起耳朵仔細聽著。
“我告訴你如果不交出賬本,我有的是辦法,讓你體會什麼叫生不如死,快說,賬本你到底藏在哪兒了?”
“我真的不知道什麼賬本!”
“行嘴硬是吧,我就不信你的嘴,能硬的過茅坑裏的石頭!”
然後一陣掙紮聲響起,嚇得付文華趕緊捂住嘴巴,大氣也不敢喘,便意全無。
她悄悄的提起褲子,準備離開,突然從不遠處的隔斷裏走出一獄警,左紅。
左紅先是愣了一下,立馬黑著臉惡狠狠的叫罵道:“臭見貨,看什麼看,要是敢亂說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
付文華嚇得兩條腿都在發抖,小心翼翼的走到隔斷,看到裏麵地上躺著一個女犯人,而且頭發上沾滿了糞便,看的她都直想吐。
她顧不得惡心,隻好上前伸手將那人拉起來,那人趴在地上不停的嘔吐著。
付文華隻好來找水桶,打滿水正準備幫她衝洗,扭頭看到了外麵的女獄警,豎著耳朵,聽著她們的動靜。
她假裝不知道,拎著水桶,幫女犯人衝洗幹淨。
女犯人好似從噩夢中醒來一般,張大嘴巴想要大哭。
付文華上前趕忙捂住她的嘴巴,小聲說道:“你不要命了,她們還沒走呢,你要在哭就把她們又召回來了。行了,你自己小心,我也該走了!”
說完,她正要轉身,卻沒想到那女犯人抱住她的右腿,用力的將她腳上的鞋子脫了下來,飛快的將自己那隻濕漉漉的鞋子,套在了她的腳上。
付文華正納悶時,門外的女警高喊著她的編號,催促她趕緊出來。
聽到這,項陽起身幫付文華倒了一杯開水,示意先潤潤嗓子,說道:“我想這個女人將自己的鞋子換給你,隻怕這裏麵有蹊蹺吧!”
“項隊長,如果我能像您這麼機智,說什麼我也不會讓她這麼做。本來我覺得,可能是那個女人覺得我的鞋子幹淨,可誰知道這卻是我噩夢的開始!”
付文華喝了幾口水之後,繼續回憶著,回到車間工作,一切都好似平靜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