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
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不知是顧歆晨常年訓練的原因還是她體質的原因,總之,她的傷好的很快。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身上的槍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但是,她如今卻還是眉頭緊鎖,滿臉擔憂。
站起身,往反恐組織的基地走去。
“老頭兒,他什麼時候能醒。”顧歆晨一身黑色勁裝站立在重症看護室的門口,雖是和醫生說話,但那雙墨色的黑瞳卻望向裏麵靜靜躺著的人兒。
“小晨可是喜歡他?”那名老頭沒有回答顧歆晨的話,反而反問一句。
顧歆晨白了他一眼,笑道:“美男子,爺都喜歡!”
老頭佯怒道:“你別給我裝,你知道我說什麼!”
看著老頭花白的頭發和他那微微抖動的胡須,顧歆晨笑了笑:“那你再說什麼,嗯?”
雖說老頭年齡已大,但他一生卻都貢獻給了反恐組織,他是他們內部權威醫生中的一名,被調到顧歆晨他們這支部隊。
他叫墨白,一個很尋常但卻又充滿年輕氣息的名字,十幾歲就來到反恐組織,一生都在醫術中鑽研,如今已過去五十來年,他一直保持著一顆難得的進取之心。
當初顧歆晨剛來到反恐組織的時候,老頭一來就找到了她,非要逼著她叫他爺爺,而顧歆晨也不是一個善茬,一口一個老頭叫的格外順口。就這樣,兩人沒事的時候就鬥鬥嘴,一晃就是好幾年過去了。
“你還想不想知道那小子的死活。”墨白嘴角微微一揚,挑了挑眉老神的問道。
“不想知道!”顧歆晨撇撇嘴,她還不知道老頭心裏想些什麼。
說起秦墨之,她還清晰的記得,半月前她剛回到意大利基地時,連休息也趕不上就往手術室跑去,她到時,秦墨之已經被送進手術室一個多小時,她不眠不休的在手術室在等了一天一夜,秦墨之才被推出手術室。
那時候墨白告訴她,若非秦墨之的身體構造異於常人,恐怕他早已奄奄一息。
直到那時她才知道,秦墨之的心髒竟是長在右邊,也幸虧如此,子彈才沒有擊中他的心髒,讓他得以幸存。
其實,即使子彈打入心髒,也有幸存的可能,因為人體的構造非常奇特,可以通過不同的角度、偏差等一係列的因素,讓子彈雖透過心髒,但卻毫發無傷,隻是,至今到此,沒有人能做到。
“他到底何時才能醒過來呢?”過了片刻,顧歆晨再次問道。
“小晨想知道就先回答我的問題。”墨白賣著關子說道。
“愛說不說。”她顧歆晨可不吃那套,看老頭那悠然自得的樣子便知秦墨之沒有生命危險,醒來隻是一個時機問題而已。
“誒!你這丫頭!”墨白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寵溺:“那小子現在陷入沉睡狀態,恐怕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這段時間他就交給你來照顧了,我想,交給其他人你也不放心。”
“把需要注意的問題和我說一遍吧。”顧歆晨淡淡的說道。
她也說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為秦墨之替她擋了一槍想要照顧他。還是真如墨白所說,她不放心其他人照顧。
“丫頭,有時候有些人錯過了就是一輩子,該抓.住的時候就抓.住,要看清自己的心,以免多年以後追悔莫及。”墨白語重心長的說道,眼神看向遠方,似是在追憶什麼。
顧歆晨點了點頭,心中在不斷的思量秦墨之對她而言究竟意味著什麼。
“你的傷也不要忘了調養,要記得你的右手差點廢了,作為軍人,最怕的就是身上留有後遺症,在行動時出現意外。”墨白慈愛的說道。
“記住了,老頭兒!”顧歆晨眼眶有些微紅,在整個基地,老頭兒就像長輩般一直關愛著她,讓她感受到了親情的疼愛。
墨白同她交代一係列的事項之後,便離開了,將秦墨之交給了她。
她緩慢的推開重症室的門,看著躺在床.上的秦墨之,不知怎的,秦墨之的話語突然在她耳邊不斷的回響。
“小晨,我愛你。”
“我愛你。”
“愛你……”
她一直認為秦墨之是個危險的人,他對信息的發現比她還敏銳,身手比她還強。洞察力等一係列都比她強,驕傲如顧歆晨自是不願服輸,無時無刻,她都在不斷的超越自己,就等著有一天能夠超越他。
輕輕的拉過凳子,在他的床邊坐下,那雙布滿厚繭的小手輕輕的握住他那雙同樣布滿厚繭的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