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早已結痂，但淩天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那是重型狙擊槍的貫穿傷，莫凡能夠活下來，隻能說運氣逆天。
莫凡一麵將衣服扣好，一麵說道：“現在，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是不是可以好好聊聊了？”
“不好意思，我們實在沒什麼好聊的。”淩天搖了搖頭道：“既然大家把話都說清楚了，我就先走了，多謝你的坦白。”
不給莫凡多說話的機會，淩天起身便走，絲毫不拖泥帶水。
等淩天離開以後，老七走了進來，恭敬地站在辦公桌前，將一份文件遞給莫凡。
莫凡翻看了一下文件道：“金三的胃口挺大啊，居然看上這麼多好貨，他肯出多少錢？”
“兩千萬。”
“兩千萬嗎？”莫凡手指輕輕在桌子上敲打著，目光落在最後一個名字上，“告訴他，再加一倍，不然這生意不用談。”
老七點頭應了一聲，忽然開口道：“這個餘一曉真的不劃掉嗎？”
莫凡一抬頭，目光陰沉似水，看了老七一眼。老七身子顫了一下，低頭道：“我這就去辦。”
商演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五點多了，淩天在後台找到餘一曉，餘一曉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看上去心情不佳。
淩天過去問道：“你怎麼了，好像不開心。”
“沒有，隻是身體有些不舒服。”餘一曉勉強笑道：“可能是中午吃錯東西了。”
盡管餘一曉矢口否認，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有心事。淩天以為她在為之前蔣善的事介懷，正要開口安慰，電話卻又響起來，低頭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餘一曉道：“你有事就快去忙吧，我沒事。”
淩天接通電話，隻聽見對方說道：“請問是淩先生嗎？我們是北海市公安局，有件事情想請你協助調查一下。”
“是關於楊龍嗎？”淩天詢問道。
“沒錯，現在楊成說要見你，請你務必抽點時間過來一趟。我們現在在北海市市人民醫院。”
“好的，我馬上就過去。”
掛掉電話，淩天跟餘一曉說了一下，開著車朝市人民醫院而去。
醫院裏到處充斥著消毒的味道，慘白的牆壁猶如死人的臉，每一個走在醫院的人，都皺著眉頭，一臉愁苦。
淩天找到楊成的病房，門口站在兩個警察，將淩天攔了下來。警察檢查完淩天的身份，才讓淩天進去。
病房裏麵楊成躺在病床上，看樣子精神好了不少，隻是眼神黯淡無光，隻有淩天進來的時候，才有一絲活人的神采。
病床旁還坐著一個便衣警察，看上去三十歲左右，身材中等，留著一個平頭，一雙眼睛銳利有神，猶如鷹隼盯著獵物般看著淩天。
“你好，你就是淩天吧。”警察起身迎了上去，伸出手道：“我叫範歸途。”
淩天伸手跟他握了一下，瞄了一眼床上的楊成道：“你們怎麼知道我的聯係方式的。”
“所有人的手機號，在警局都有備份，而且像你這樣的人物，很難找不到你的聯係方式。”範歸途開著玩笑說道。
“範警官說笑了。”
“淩先生年少有為，我們警局不知道多少小姑娘，都把你當做夢中情人呢。”範歸途調侃了一句，轉而說道：“楊成說要跟你單獨談，所以這裏交給你們了，相信淩先生不會讓我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