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地相見,就算沒有相擁而泣,也應該是眼眶泛紅,但淩天兩人則是劍拔弩張。淩天手臂一震,淩叔被震得退了兩步,剛一抬頭,又見淩天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淩叔側身閃過淩天的拳頭,五指微屈,如鷹爪般朝淩天肩膀抓了過去。
隻聽風聲嘶鳴,淩天肩膀一痛,五個清晰的指洞留在肩上,鮮血汩汩而出。
淩天麵沉似水,冷漠地看了一眼淩叔,肩上的肌肉一陣收縮,將淩叔的五根手指鎖住,隨後右腳前探,踩在淩叔雙腿之間。
“淩叔,對不住了!”
語落,淩天屈膝肩撞,隻聽見淩叔慘叫一聲,身子向後仰去,隻是手指還被鎖在淩天的肩膀裏,所以又被拉了回來。
淩天手下沒有留情,對著淩叔的下巴便是一拳。淩叔眼前一黑,登時昏了過去。淩天將他的手指從肩膀中抽出來,轉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張廣明。
“你……你不要過來,我……我警告你!”張廣明驚駭地喊叫著,但沒能阻止淩天的步伐。
淩天衣襟帶血,滿身殺氣,一步步來到張廣明身前,低頭說道:“告訴我,你到底是跟誰一起來的?”
“是……是我爸……”
“撒謊!”淩天厲喝一聲,打斷張廣明的話,一腳踩斷了他的腕骨,繼續問道:“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是跟誰一起來的?”
張廣明想要昏過去,疼痛帶來的刺激,卻讓他異常清醒,隻能咬著牙說道:“是張成濤!”
話音剛落,淩天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以張廣明父親的身份,怎麼可能讓淩叔來做保鏢。
而且能想到讓淩叔來做保鏢的,在淩天的記憶中,隻有一個人能想出這個辦法,也隻有一個人能做到。
淩天拖著椅子跟張廣明來到宴廳中央,就那樣坐在那裏。淩天腳踩著半死不活的張廣明,目光冷漠地看著宴廳會議室的入口。
穩坐中庭,一眼望去,滿目驚懼。
眾人緊靠在一起,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站在原地瑟瑟發抖。
就在這時,會議室門慢慢打開,一個衣著簡便的青年走了出來,周增義等人都跟在其身後。
青年眉目清秀,但一雙眼睛又細又長,透露出一絲陰狠,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陰狠。
青年看了淩天一眼,也沒有做任何表示,扭頭在周增義耳邊說了點什麼,徑直朝宴廳大門走去。
當青年朝淩天走來的時候,眾人不由得屏住了呼吸,一顆心差點從嗓子眼裏跳出來。
但是,青年徑直從淩天身邊走了過去,連看也沒看淩天一眼,淩天也沒做任何表示,就那樣讓青年走了過去。
直到青年消失在宴廳,眾人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但心裏又感覺有些失望。
這時候,周增義走了過來,拍了拍淩天的肩膀道:“或許我不應該叫你過來的。”
“你錯了。就算你不叫我過來,他也會想辦法讓我來的。”
“你們兩個,真的有必要這樣嗎?”周增義皺著眉頭,神色惋惜道:“當年你們兩個……”
“周叔,不必再說了!”淩天打斷了周增義,起身說道:“這個人交給你了,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