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麼？”淩天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為了餘一曉的安全，他不能衝動。
“很簡單，殺了莫凡，就現在。”
“何必要我出手？”淩天不解，皺眉道：“難道你跟成靈漢還解決不了一個破落的莫凡？”
此時，莫凡強撐著身子，靠著牆壁坐了起來，突然笑了兩聲。
笑楚寒的謹慎，笑成靈漢的膽小，笑淩天的憤怒，也笑自己的淒慘。
曾經的地下王者，眼下卻是如此蒼涼的模樣，宛如不值一提的垃圾，連最基本的從容都做不到。
“你們還在怕……咳咳，怕我？”莫凡喘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這很好，很好。”
楚寒沒有搭莫凡的話，而是看著淩天道：“怎麼樣，這交易很劃算。”
“我殺了他，你們就放了曉曉？”
“當然，我們敢威脅你，但還沒那個膽量騙你。”楚寒攤開手掌，無奈道：“你看，我們還是很怕你的。”
淩天猶豫著，殺掉莫凡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但如果真的殺了他，又會帶來什麼。
更重要的是，成靈漢兩人為什麼，堅持要淩天來動手，甚至不惜惹怒淩天。
如果隻是為了殺掉莫凡的話，這個代價似乎太大一些。
淩天雖然憤怒，但還沒有失去理智。
空氣凝固了幾秒，淩天深吸一口氣，鬆開握緊的拳頭，嘴角微挑，輕蔑地看著楚寒。
不知為何，楚寒看見淩天的眼神，心中突然閃過一絲慌張，眼神開始閃躲起來，屁股底下好像有無數根針，逼迫著，催促著楚寒趕緊離開。
淩天彎下身子，貼近楚寒的臉，輕聲說道：“你們是不是覺得你們很聰明！”
強大的壓迫感，帶來致命的緊張感，楚寒的笑容僵在臉上，身子不自覺往後退去，卻又無路可退。
“淩天，殺了他，這是我給你的承諾。”楚寒強撐著一口氣，“殺了他，餘一曉就會安全到家。”
“你們壓根不敢殺餘一曉。”淩天冷靜下來以後，想法也轉過來了，“好好照顧曉曉，我會親自去接她回來。”
說完，淩天拍了拍楚寒的臉，昂首走出了辦公室。
淩天一走，楚寒如釋重負，長舒一口氣。椅子上兩道汗跡，清晰可見。
如此狼狽的楚寒，莫凡看了不停地搖頭，嗤笑出聲，“果然是兩個蠢人。”
要是淩天這麼說的話，楚寒也就忍了，但莫凡一個平陽之虎，居然也敢取笑她。
“看看你自己吧，有什麼資格對我手這話？”楚寒反唇相譏道。
“你們好像弄錯了一件事。”莫凡目光一寒，“打敗我的是淩天，不是你們！”
就算是跌落王位的皇者，依然是皇者，不是什麼跳梁小醜就能欺負的。
楚寒被莫凡的目光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踩到地上的花瓶，差點跌倒在地。
看著她狼狽的樣子，莫凡大笑出聲，譏諷道：“謝謝你們，替我引走了怪物的注意力。”
原本是來示威，沒想到演變成這樣的局麵，楚寒瞪了莫凡一眼，狼狽地離開了。
等楚寒走後，莫凡扭頭看向角落的一份名單，眼中掠過一絲恨戾，自言自語道：“這是我最後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