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那個地方,他們抓住了南廣,現在還關在地下室裏麵。
淩天沒時間審問,陳誌同懶得去管,冷殺也不在意南廣,所以整個人就一直放在那裏了。
一路飛馳,淩天心急如焚。
楊成隻是說了個地址,並沒有說冷殺已經死了。
而且看楊成的樣子,很明顯是被人捉住,然後故意放回來的。
這麼來看的話,對方是有意讓楊成回來,引淩天過去的,這意味著,冷殺有很大可能性還活著。
抱著這樣的幻想,淩天直奔爛樹林。
淩天到了爛樹林之後,並沒有亂跑,而是直奔之前的小木屋。
當淩天趕到爛樹林的時候,看見眼前的一幕,不由得頓了一下,怔怔地往後退了三步,雙腳發軟靠在樹上。
冷殺被人呆在半空,可是他的頭,他的手,他的腳,已經完全給身子分開,宛若一個破舊的娃娃。
笑容,淩天看見了冷殺臉上的笑容,他身前最後的一個表情。
“啊!”淩天抑製不住心中的痛苦,瘋狂地大吼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嘛!到底是誰幹的,誰幹的!”
激怒的聲音,不停在樹林中回蕩,但給他回應的,隻有微微細風。
淩天狀若瘋魔,眼眶泛紅,緊咬著嘴唇,鮮血順著嘴角留下。
苦澀。苦澀的鮮血。
如此苦澀的血腥味,第二次,再一次,讓淩天品嚐到了。
就在這時,木屋後走出來一個人,靠在一顆大樹旁,微笑地打量著淩天。
“沒想到,你們的感情居然這麼深啊。”
淩天猛地抬起頭,盯著那人,宛若一頭噬人的猛獸,“是你!原來是你!”
“沒錯,就是我,”那人慢慢走出來,站在冷殺的屍體下,笑著說道:“這件作品,你還喜歡嗎?我可是花了不少心血。”
這人原來就是那個給楊成通風報信的人,也是被淩天親手放走的人。
現在,淩天悔,淩天恨。
為什麼當時沒有強硬一點,為什麼不把他關著,為什麼要冷殺一個人來麵對這些事。
“你是誰!”淩天快要被憤怒吞沒,“你到底是誰。”
那人微微欠身,十分有禮貌地說道:“鄙人徐束,上次沒通報姓名,實在很抱歉!”
“好!很好!”淩天怒極反笑,“我會在冷殺的墓碑上,留下這個名字!”
話甫落,淩天雙足用力,朝徐束衝了過去。
這一拳,快若驚雷,勢若重錘,包含著淩天的全部憤怒跟恨意。
徐束嘴角微挑,手臂一抖,竟然毫不退縮地迎了上去。
砰地一聲,樹林中出來一聲悶響。
一拳之後,兩人同時後退。
徐束後退幾步,甩了甩發麻的手臂,笑著說道:“不愧是依靠自己突破極限的人,這一拳,很有力!”
“等你死了,你才知道什麼叫有力的拳頭。”淩天已經被憤怒遮蔽雙眼。
他根本沒注意到,剛剛那一拳他是全力出手,而對方是倉皇應對。
就是這樣局麵占優的情況下,淩天後退的距離,卻比徐束遠了一倍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