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就不能被說破，一旦說破了，不隻是聽得人不知所措，說的人也會同樣尷尬。
就像此時的淩天，站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話也說不出半句，感覺說什麼都像是錯的。
“時候也不早了。”淩天放下花盆，“我看我還是先回去吧。”
話音未落，王小俐大聲道：“等一下，你不準走！”
既然都說開了，王小俐也顧不了那麼多，衝到淩天麵前，抓著他的手。
這一下，淩天徹底慌了，不知該怎麼辦，是站在原地，靜靜聽她說完，還是甩開她的手，立馬轉身離開。
兩種辦法，好像都不太適宜，就在他猶豫的時候，王小俐開口了。
“淩大哥，就像你聽到的一樣。”王小俐的神情，格外真摯和誠懇，“我喜歡你，想要跟你在一起，你願意嗎？”
當一個習慣用搞怪和樂觀，來掩埋自己的內心的人，一旦卸下防備，就會顯得格外直白。
淩天自然知道這一點，也更加明白，如果現在拒絕王小俐的話，對她的傷害，可能比對王小伶的傷害，要大得多。
所以淩天不敢輕易開口，隻是怔怔地看著王小俐。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都凝固了。
王小俐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眼神逐漸暗淡下去，臉上卻笑了起來。
“你不用這麼緊張啦。”王小俐滿不在乎地說道：“我這麼漂亮可愛，追我的人可多啦，你不喜歡我，那是你的損失。”
說完，王小俐哼著小曲，轉過身忙碌去了。
淩天靜靜地看著王小俐的背影，盡管她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但誰都知道，現在她，心碎得要死。
“有我在，你不用擔心。”王小伶小聲說道：“你還是先走吧，這麼多年，我們倆姐妹相依為命，我懂她。”
聽見這話，淩天心裏並沒有輕鬆半分，反而覺得更加沉重。
“我一直把你們當我妹妹。”淩天低聲說道：“親妹妹。”
“我知道，我們也會把你當成親哥哥一樣看待的。”王小伶說著轉過身去，隻留下兩個背影給淩天。
淩天知道待不下去，慢慢轉過身，走進黑夜之中。
當淩天身影消失的時候，王小伶歎息道：“想哭就哭出來吧，他走了。”
話甫落，王小俐身子一顫，強笑道：“我沒事啊，我為什麼要哭？”
王小伶沒有說話，慢慢走到王小俐身後，從背後抱住她。
一瞬間，王小俐的眼淚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黑夜之下，兩顆破碎的心，彼此靠近，在哭泣聲中安慰著彼此。
而在另外一邊，淩天並沒有走遠，靠在自己車旁，一根接一根地抽著煙。
他很迷茫，看著萬家燈火，在夜空下閃爍，居然有種無家可歸的感覺。
夜色像水一樣湧過來，要將淩天淹沒。
就在這時，一輛車朝淩天飛馳而來，汽車大燈照得淩天睜不開眼。
淩天用手護住眼睛，朝前麵看去，一個女人從車上走了下來。
“接著！”女人說了一聲，朝淩天扔出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