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一曉一聲爸叫出口，讓淩天愣住了。
淩天仔細再打量了一番男人，猛然間發現有些熟悉，好像再哪裏見過，腦子裏自然而然浮現出一個名字——柳存。
而說起柳存，就不得不提到淩天的爺爺，這兩人之間有些齟齬。
“柳老爺子？”淩天小聲問了一句。
柳存瞄了一眼淩天，根本沒打算搭理他，盯著餘一曉道：“我剛剛沒聽清楚，你說說，我到底什麼地方不配？”
長期身處上位的人，自然而然會流露出一個氣勢，讓人覺得不太適應。
在柳存身上，這種感覺更加強烈，隻是平淡的說一句話，卻讓人感覺腦袋上懸了一把刀。
餘一曉瑟瑟發抖，低著頭不敢言語。
柳三見狀，急忙上前擋住柳存道：“爸，曉曉隻是無心之言，沒有特別的意思。”
“我有問你嗎？”柳存看了柳三一眼，冷冷地說道：“我在問她。”
柳三身子一顫，低著頭退到一邊，不敢再多話。
這一下，就隻剩下餘一曉，一人獨自麵對柳存。
柳存上前兩步，走到餘一曉麵前，“抬起頭。”
餘一曉心頭發顫，背後冷汗怔怔。
曾幾何時，她覺得自己有信心麵對柳存，甚至可以反抗他。
但當這一刻真的來臨的時候，餘一曉才醒悟過來，她這輩子，永遠擺脫不了，柳存的陰影。
“我在問你話。”柳存看著餘一曉雙眼，語帶殺氣道：“我不配嗎？”
“我……我……”
餘一曉聲音顫抖，語不成聲，仿佛一隻落入虎口的白兔，除了恐懼，什麼也沒剩下了。
就在這時，淩天冷著臉，一把拉過餘一曉，擋在她身前。
“柳老爺子，何苦咄咄逼人。”淩天跟柳存對視著，“曉曉也隻是無心之言，何必揪住不放。”
“這跟你有關係嗎？自己屁股都沒擦幹淨。”柳存眉頭一皺，眉尾上翹，露出一臉慍怒之態，“淩家居然出了你這樣的貨色，我都替淩老鬼覺得丟臉！”
雖說柳存跟淩天爺爺之間，鬧得有些不愉快，但也隻是最近幾年的事情。
據淩天所知，原來兩人之間是過硬的交情。
在淩天出生之前，柳存因為工作的原因，調到別的地方去了，所以淩天並沒有見過柳存。
後來因為兩人矛盾加劇，所以淩天更沒機會見到柳存，隻是見過一些之前的照片。
這算是兩人第一次正式見麵，好像不太友好。
麵對這樣一個從未見過麵的長輩，淩天算不上有多敬重，隻是習慣性的禮貌一下。
尊重互相的，柳存既然沒有一個當長輩的樣子，淩天自然也不用做一個，可愛乖巧的後背。
“有勞柳老爺子掛心，這是我們家自己的事，輪不到你來操心。”淩天冷聲道：“您有這個閑心，還不如將你自己的屁股擦幹淨的好。”
淩天話中有話，指的是柳存前幾年的花邊新聞，這也是他跟淩天爺爺鬧翻的其中一個原因。
“年紀不小，說話倒是不饒人。”柳存拐杖用力拄地，拔高聲音道：“淩天南就是這麼教你的？”
“怎麼教的無所謂。”淩天譏諷道：“但我知道一點，糟糠之妻不可棄，這句話你應該聽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