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同一眼看出淩天的迷茫，低聲說道：“你想錯了，按我的估計，這並不是提取記憶，而是抹去記憶！”
兩人同時沉默下來，淩天看了一眼床上的李清月，聲音微微顫抖道：“有辦法挽救嗎？”
“有！”
肯定的回答，讓淩天眼前一亮，激動地問道：“什麼辦法？”
“你偷來的藥劑！”陳誌同沉聲道：“我一拿到藥劑，就進行了解析，或許能夠製造出解藥來。”
淩天心頭一沉，拚死拚活帶回藥劑，是為了向人們證明楚逸的邪惡計劃。
眼下有兩個選擇擺在淩天眼前，要麼用藥劑救回李清月，要麼用藥劑戳破楚逸的計劃。
現在淩天終於明白，陳誌同為什麼這麼著急叫他回來，甚至還讓眾人離開了。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淩天心存僥幸。
“沒有了。”
房間誒再次陷入沉默之中，能聽到李清月微弱的呼吸聲。
淩天緊咬著牙根，腦海裏不停地做著鬥爭。
救一人，還是就千人？
“你讓我想一想。”淩天疲憊地揮了揮手，轉身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
陳誌同知道，這個時候淩天需要冷靜，不需要旁人給他意見。
“我需要提醒你一句。”陳誌同低聲道：“現在是下午三點半，距離九點鍾的畫展，不到六個小時了。”
“我知道！”淩天煩躁地說了一句，用力地揮了揮手，將陳誌同趕了出去。
門輕輕地關上了，淩天看著床上的李清月，一顆心揪在一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現在仔細想一想，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是楚逸計劃好的。
或許在淩天沒有發覺之前，楚逸就有了預警，提前做好了準備。
既然無法阻止淩天偷藥，那就讓他不得不用掉藥劑，效果也差不多。
而且還搭上徐束一條命，對於楚逸來說，完全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隻不過對於淩天而言，這樣的選擇，實在太殘酷了一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淩天卻絲毫沒有頭緒，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樣的選擇。
在淩天沉思的時候，柳蔭跟陳誌同來了幾次，都沒有問話，而是給他包紮傷口，然後說了一下外麵的情況。
畫展如期舉行，許多人正在做著最後的準備，隻等著晚上九點鍾。
淩天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表，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這時候，李清月呻吟一聲，慢慢睜開雙眼，打量著淩天，好奇地問道：“你是誰？”
又是同樣的問話，淩天心頭一痛，擠出一個笑臉道：“我叫淩天。”
“淩天？”李清月想了一下，搖頭道：“我不認識，我這是在哪啊？這不是學校的宿舍啊！”
沒等淩天答話，李清月忽然驚叫一聲，掀開被子坐了起來，驚慌地自言自語道：“不好了，今天是交畫的時間，我要遲到了！”
看著李清月慌亂的樣子，淩天心中有了注意，衝過去抱住李清月，在她額頭輕輕吻了一下。
“對不起！”淩天輕聲說道，眼角劃過一滴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