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天麵無表情,根本沒搭理他,慢慢走到車旁邊,看了一眼傾倒的冰激淩。
傾倒的冰激淩桶,隻有一個桶裏麵,李清月的手印最多。
淩天手指在裏麵沾了一下,放進嘴裏抿了一下。
“原來你喜歡吃巧克力味。”淩天笑著說道:“這一下我記住了。”
說完,淩天朝嚴俊傑兩人走去。
路過兩人身旁的時候,淩天冷酷地說道:“做得幹淨一點,我讓你們繼續在這裏待下去!”
嚴俊傑兩人看了一眼淩天的背影,然後轉過頭,眼中殺機浮現。
晚上八點過,淩天帶著李清月回到別墅。
李清月安靜地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已經裝上了呼吸輔助機器。
陳誌同站在他旁邊,低聲說道:“看來我們都低估了藥效。”
“現在說這個有用嗎?”淩天冷聲道:“你準備得怎麼樣,我們該出發了。”
安靜的房間,壓抑的氛圍,還有冷冰冰的淩天。
不管是哪一樣,都讓陳誌同十分不適。
“你現在的狀態,恐怕不適合出現在楚逸麵前。”陳誌同低聲道:“其實還有機會,我可以將解藥做出來。”
“不用了,我已經決定了!”淩天一擺手,朝方麵外麵走去,“我先去畫展了,這一次,我不希望你再失誤。”
陳誌同看了一眼淩天的背影,又看了看床上的李清月,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手朝口袋摸去。
“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樣做。”
一個聲音打斷了陳誌同的動作,陳誌同扭頭看去,柳蔭盛裝打扮,已經做好了去畫展的準備。
柳蔭走到陳誌同麵前,從他口袋裏拿出藥劑,“我相信,淩天不會願意看見,你又一次欺騙他。”
“可他是我的朋友,而這一切,本來是我的錯。”
“作為朋友,需要的是信任,而不是其他的東西。”柳蔭將藥劑還給陳誌同,歎息道:“衣服已經幫你準備好了。”
柳蔭目送著陳誌同走了出去,同情地看了一眼床上的李清月。
就在這時,陳誌同忽然停下腳步,背對著柳蔭道:“朋友的幸福,朋友的信任,哪個更重要?”
柳蔭愣了一下,一時間不知該如何作答。
“我從沒有朋友,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人做朋友。”陳誌同低聲道:“甚至我都不知道,淩天算不算我的朋友,不過現在,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了?”
柳蔭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他要說些什麼,卻感覺一陣莫名的緊張。
“朋友,他是我的朋友。”陳誌同轉過身,看著柳蔭,一臉嚴肅地說道:“所以我要守護我的朋友,他的幸福,他對我的信任,我都要守護住。”
晚風吹動窗簾,月光一閃而沒,陳誌同被掩埋在陰影之中。
柳蔭緊張地說道:“我警告你,你要是亂來,什麼也守護不了。”
“我當然知道。”陳誌同轉過身,緩緩說道:“所以我隻會做正確的事情。”
應該是正確的吧,畢竟他是我的朋友啊。
陳誌同看著窗外的月光,嘴角微挑,露出了二十五年來第一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