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淩天到達倉庫的時候,會廳裏麵,鄭段的演說也結束了,眾人散開,坐著各自該做的事情。
就在這時,楚逸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陳誌同,慢慢朝他走了過去。
“陳先生,真是讓人意外的相遇啊。”楚逸朝不遠處的酒桌偏了偏頭,笑著說道:“不介意的話,跟我喝一杯怎麼樣?”
陳誌同沒有拒絕,跟在楚逸身後,站在了酒桌前。
“看你的樣子,好像找我有事。”楚逸端起一杯香檳晃了晃,“不打算直接開口嗎?”
“什麼代價?”
楚逸動作僵了一下,上下打量著陳誌同,“我不太明白,可以把話說清楚一點嗎?”
陳誌同淡淡地說道:“救回李清月的代價。”
“我沒想過,你居然這麼在乎李清月的死活。”
“這跟你無關,你隻需要告訴我,代價是什麼。”
楚逸沒有說話,輕輕抿了一口手中的香檳,朝著不遠處的一個保安點了點頭。
如此明顯的動作,陳誌同自然知道,這是在提醒自己的人,時候差不多了,該做好準備動手了。
但陳誌同並沒有阻止,甚至沒有按照原定計劃,出麵戳破楚逸的計劃。
會廳裏麵熱鬧極了,人分成幾波,站在一堆畫前評頭論足,但很快話題就跟藝術無關了。
這些事情,自然跟陳誌同無關,他關心的隻有一件事:代價是什麼。
終於,楚逸轉過頭,小聲說道:“代價隻有一個,但你永遠也做不到!”
“你不說,怎麼知道我做不到。”陳誌同冷冷地說道:“你當初以為,我們拿不到藥劑,不是也想錯了?”
楚逸眼中閃過一絲恨戾,但很快被笑容掩蓋下去,“難道你看不出來,我是故意這麼做的?”
“就我們兩個人,就不用硬撐了。”陳誌同無情地戳破他的謊言,“你的想法,是在淩天出現的時候,將他留在保險庫,而且,還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沒跟淩天說。”
這一下,楚逸眼神徹底變了,對於陳誌同的忌憚,不在淩天之下。
如果說淩天是文武雙全,給人一種無處下手的感覺,那麼陳誌同就是將頭腦運用到了機製,不管什麼時候,總會讓人不知不覺陷入他的圈套,直到最後才醒悟過來。
“你隱藏了什麼?”楚逸抑製不住好奇心。
陳誌同在口袋裏麵掏了一下,兩顆入耳式的竊聽器,安靜地躺在掌心。
看見這兩個竊聽器,楚逸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怔怔地說道:“你用它們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陳誌同手腕一翻,將竊聽器收回口袋,“隻是你在跟李清月約會的時候,很多話我正好聽見了。”
楚逸冷汗直流,不敢再答話,瘋狂地回憶著之前,到底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就在這時,陳誌同推了一下眼鏡,緩緩說道:“你不用緊張,你沒有說什麼,隻是我自己猜出來的。”
楚逸盯著陳誌同,心裏有些畏懼,甚至有種衝動,現在就把陳誌同給殺了。
在距離兩人不遠,老板偽裝成一個商人,正時刻關注著兩人的神情。
當看見楚逸變色的時候,眉頭慢慢沉了下來,悄悄往兩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