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後,便跟著他一起來到了溫哥華。
然後,曾經一段時間住在項傲陽家裏,那個時候,她才知道,原來項傲陽的妻子,她的幹媽,便是權簡璃的親生母親蘇依柔。
曾經,權簡璃在一個落寞的夜裏,告訴過她,那一日,是他母親的忌日。
所以,她以為他的母親,早已經在多年前離世了。
直到見到蘇依柔本人的那一刻才明白,原來,他的母親還好好的活在人世,而權簡璃之所以那麼說,隻不過是因為他心裏的怨恨罷了。
至於這怨恨是什麼,她自然是沒有多問的。
畢竟這樣的傷痛,她一個外人,根本不忍心去揭穿。
看著他一臉瘋狂的表情,她提心吊膽,“權簡璃,我不知道你為什麼那麼恨你母親,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要給她過什麼忌日。可是,她再怎麼說也還是你的親生母親啊,母子二人間,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解釋清楚的,為什麼非要走到現在這一步呢?”
“閉嘴!你知道什麼!?”他怒吼,如同發了怒的獅子。
帶著從未有過的歇斯底裏。
林墨歌被震得指尖一顫,可是為了幹媽的安全,她必須說下去,“我是不知道你們間的恩怨,可我也是個母親,我知道作為一母親的心!如果不是有苦衷,她絕對不會輕易地拋棄你的!所以,就算你恨她,至少也要體諒她一下啊。更何況再恨一個人,也不能綁架!你這樣可是會遭天譴的!……”
跟幹媽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雖然並不長,可是她卻能感覺到幹爹和幹媽之間那深厚的愛情。
兩個人相扶到老,這麼多年,一直恩愛如初。
這不就是她一直向往著的愛情和婚姻麼?
而且,至少幹媽對她一直很溫柔,所以她想象不到,權簡璃為何會那樣恨幹媽。
“天譴?嗬嗬……”他忽然笑了,笑的瘋狂而可怕。
那雙黯黑的目光裏,似乎有無盡的淒涼過往。
“若是真有天譴這種東西,那她怎麼還不去死!?”他再度怒吼。
“權簡璃!你不能這麼詛咒自己的母親!”她也憤怒了。
“你根本就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就認定錯的那個是我?!”
他徹底的瘋狂了,明明這個女人就應該站在他身邊,討伐那個女人的不是麼?
可是,她卻口口聲聲都在說著他的不是!
林墨歌歎息一聲,罷了,她也不想在這裏跟他糾纏下去。
“好,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不過你現在做了犯法的事,我就是要管。”她站起身來,怒目而視。
“不管幹媽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綁架了她,就是你的錯。就算是要報仇,也不能用這麼過激的方法!”
看著這個小女人一副虎視眈眈的模樣,權簡璃鳳眸間的淩冽,忽然黯淡下來。
語氣,也變得柔軟了一些。
“你想多了,我連見都不會見她,更不稀罕什麼綁架。”
林墨歌一愣,“那幹媽怎麼不在了?”
她潛意識裏就認定了這是幹媽住的房間。
權簡璃無奈,“這是我住的地方!根本沒有別的人。你被用來作誘餌了。”
其實剛才看到她徑直進了他房間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了。
樓下那些小混混們,擺明了是接到了上頭的吩咐,做戲給他看的。
就算他不出手,那些小混混也不敢把她怎麼樣。
而項傲陽之所以讓她過來鬧這麼一場,大概,也隻是想要提醒他,來到這裏,就根本躲不開那個女人了吧?
隻是,項傲陽顯然低估了他對那個女人的恨意!
“啊?怎麼會……幹爹他……”林墨歌忽然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可是事實又是如此,權簡璃應該不會騙她的。
那麼,幹爹為什麼要引她到權簡璃這裏來呢?
還不待她細想,權簡璃忽然向前一撲,將她重新撲回到床上,緊緊壓在身下。
他唇邊散發著淡淡的酒氣,如同透視一般的眼神,看的她一陣陣心虛。
修長的指節,輕柔的撫摸過她細滑的臉頰,語氣,也跟剛才的怒吼不一樣了,隻是,依舊帶著濃濃的威脅,“他想利用你來對付我。不過,顯然他失算了。因為我在乎的,根本就不是那個女人……而是你……”
林墨歌心裏咯噔一下,他這話什麼意思?
“你……你先起來!”
隻要跟這個混蛋在一起準沒好事,她才不想在這裏也被他輕薄。
“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為什麼要起來?”
他眸底的光越來越炙烈,讓她有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隻是,下一句,卻讓她神經緊繃,“你怎麼會來這裏?說實話,我就放了你。”
“我……你都能來的地方我憑什麼不能來?度假,不行麼?”林墨歌忽然有些慌張,生怕他知道小寶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