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並不是像她說的一時興起,而是經過深思熟慮。
就像那條項鏈,對他來說,有很重要的意義。
給他她,就等於是把他的過去,他的一切,都展現在了她的麵前。
可是,她卻根本就不當回事,甚至就那樣扯下來還給了他。
而送花,彈琴,都是他從來沒有對其他女人做過的啊。
她可知道,他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做出那種幼稚的舉動?
偏偏這個女人,不僅不感動,還一臉的嫌棄?
是,他那日在蝶兒的麵前,確實否認了給她彈琴,就是在心裏認定她是妻子的事。
可是,難道她不明白,他那隻不過是善意的謊言麼?
當時蝶兒的情況那麼危險,用一句話就能救一條命,他當然選擇救命了!
難道她就不能體諒他一次麼?
“不好意思,或許什麼第一次對你來說很重要,可是對我來說,隻有長長久久的東西才是最實在的……”她麵無表情道。
什麼第一次,又不是青春期的小孩子了。
她現在,已經過了那種會被男人偶然做出的一件衝動事情而感動的年紀了。
她要的,是踏實。
是平淡。
是一個,無論什麼時候,都會等著她,給她溫暖的避風港。
而這些,權簡璃永遠都給不了她。
因為每個港灣,都很小,小得,隻能停下一艘船。
而他的船,是另一個女人,不是她。
隻是,她現在也厭煩了繼續漂泊在海上的日子,若是再來幾場風浪,恐怕她這艘殘破不堪的小船,便要永遠的被海浪吞噬,沉寂入漆黑的海底了吧?
他炙熱而凜冽的目光,死死的望向她,卻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人的眸子,他已經看不透了。
雖然那雙眼睛依舊清澈透亮,可是,從前的幽潭卻彙聚成了湖泊,大到,他一眼,再也望不穿。
“好,那你說,什麼才是長長久久的東西?隻要我能給的……”
“孩子!”她打斷他的話,沉聲吐出兩個字來。
她現在,隻要孩子。
一如兩年前,他想盡一切辦法與她爭月兒時一樣,隻要孩子,不要她。
那麼現在,她便跟從前的他一樣。
他眸光一冷,記得前幾日討論起這個問題的時候,她要的,還是婚姻跟孩子。
她說這兩種,都是他給不起的,卻是她最想要的。
可是為什麼,現在從她口中說出來的,卻隻有孩子了?
“隻要孩子?”他似乎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恩……隻要孩子。”她重複一遍,眼神依舊倔強。
現在她想要守護的,也就隻有三個孩子了。
婚姻麼?她已經不稀罕了。
尤其,是這個男人給的婚姻。
自從那日,那個叫蝶兒的女人輕喚他一聲簡璃,他便鬆開她的手以後,她就明白了。
這輩子,她注定爭不過那個女人。
所以,便不想再爭了。
或許從一開始,她就沒有爭過吧?
因為她的性子,本就恬淡。從小到大,都沒有跟人爭過什麼。
記得高中的時候,林若瑜喜歡上了羽晨的時候,一次次破壞她跟羽晨間的約會。
而那個時候,林墨歌,便沒有爭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