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歡睡到中午才醒。
身邊紀深爵已經提前起床了。
言歡換上衣服,踩著棉拖下了樓。
人還沒到樓下,便看見樓下紀深爵在開放式廚房裏東一棒槌、西一榔頭的,那架勢仿佛是要燒了廚房。
言歡忍不住嘲笑他:“紀大廚你是在做飯還是在搞破壞啊?”
紀深爵摸摸鼻子,怪不好意思的,“我這不是在看著菜譜做嗎,誰知道拿鍋鏟炒菜比拿槍還難。”
噗。
言歡剛走過去,就被紀深爵拉到懷裏抱著,“我拆廚房把你吵醒了?”
他下巴壓在她肩上,溫存的親了親她的脖頸。
“沒有,睡太多了,也到點了。”
紀深爵問:“餓不餓?”
“有點。”
紀深爵道:“不如我叫外賣吧,你要等我做好,該餓死了。”
“外賣不好吃,我先去洗漱,一會兒我煮個青菜雞蛋麵,中午湊合一頓。”
紀深爵抬手撓撓眉心,“哪能啊,讓你一個痛經的人做飯。不如你坐那兒,教我怎麼做。”
言歡:“我怕我最後教著教著就想自己親自上手。”
“……”他有這麼廢柴嗎?
言歡洗漱好後,喝了一大杯熱水,然後被紀深爵抱在懷裏,教著怎麼煮麵條。
“煮麵條基本是懶人操作,水煮開了,麵條下進去,麵條燒開後,就能下雞蛋和青菜了,全都煮熟就能吃。然後在碗裏調點醬汁。油、鹽、生抽、豆瓣醬、辣椒醬加一點就行。”
紀深爵加鹽,加了兩勺,被言歡瞧見,“鹽太多了,一點點就行,生抽和豆瓣醬什麼的裏麵也有鹽分。”
“……”算了,他沒做飯天分。
紀深爵說:“剛才外婆打電話過來,我替你接的,外婆已經知道我們複合的事了,叫我們晚上一起回碧海藍天吃晚飯。”
“那剛好不用做晚飯了。”
吃了個簡單的午餐後,紀深爵聯係好了醫生在醫院候著。
紀深爵手裏拿著言歡的長羽絨服套在她身上,又在玄關處的落地衣架上將她的圍巾繞在她脖子上,圍巾很厚實,言歡的臉巴掌大,被圍巾裹住,隻露出額頭和眼睛。
言歡扒拉了好幾下圍巾,“紀深爵,你想悶死我啊?”
“我怎麼舍得悶死我媳婦兒,外麵風大,裹好,上了車就摘了。”
院子裏落了很厚的雪。
還沒化。
紀深爵也沒叫人過來鏟雪。
在門口,紀深爵彎腰半蹲在言歡麵前,拍了拍肩膀,說:“夫人,上來。”
言歡跳上他的背,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紀深爵,你這樣,我會變成小孩的。”
紀深爵托著她的腰-臀,往上背了背,匪氣笑著:“那也沒什麼不好,隻是要麻煩我又當爹又當老公。”
言歡趴在他肩上,笑的清甜,湊到他耳邊妖精似的使壞:“爸爸。”
紀深爵捏她的大腿,“你有本事再叫一遍?”
“沒本事。”
男人痞氣道:“叫都叫了,再叫一遍,還挺刺-激。”
言歡嘴角抽了抽:“……”
什麼思想!
兩人打鬧著進了車裏。
銀灰色的布加迪壓過厚厚的積雪,朝別墅外開去。
“這個中醫,是江清越推薦的,說是中醫世家,世代為醫,祖上是神醫扁鵲。”紀深爵一邊開車,一邊跟言歡說著即將去麵診的這個中醫。
言歡知道他是怕她有心理負擔,所以說這些好讓她有些心理鼓勵,可她沒那麼脆弱,“反正世界上的女孩子那麼多,痛經的也不止有我一個,很多女孩一生都伴隨痛經,也不是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