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你的對手是我,那邊那隻是冒牌貨。”遊昊之指了指一旁傻愣愣的遊矢道。
“喂!你誰是冒牌貨!”遊矢怒道,“還有,人類不能用‘隻’去計數!”
遊昊之從觀眾台上跳下來,“人類也是獸類的一種,作為人類頂點的我,有資格將你們任何人用隻來計量,不過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
遊昊之看了眼掛了整個花板的決鬥盤,“這些東西,讓我想起了一些不愉快的回憶。”
滿地白色的決鬥怪獸墓碑。
用這個作為戰鬥的理由或許不錯。
“你們,在耍我嗎?”
“不,或許旁邊這個家夥在耍你。”遊昊之掃了一眼站在身後的遊矢。
遊矢在遊昊之身後拚命搖頭。
“哼,無所謂,”青年咳嗽了一聲,“無論如何,決鬥吧!如果你輸掉了,你的決鬥盤,你同伴的決鬥盤,都要留在這裏!”
決鬥盤有多麼重要。
和個人身份綁定,隻有個人可以使用,維修的話相當簡單,但是更換會非常複雜,複雜到就算半年也可能批不下來。
所以那些人會那麼著急,或許來這裏決鬥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
或許是對自己的技術有所把握?
但無論如何,他們的決鬥盤都被留在了上麵。
聽到青年的話,遊矢一呆,“等一下!為什麼我們的也要……”
“沒問題。”遊昊之忽然間道。
“喂!”遊矢跳腳,“我還沒同意呢你為什麼就……”
“但是,這場決鬥如果你輸了,我要你將花板上的全部決鬥盤一個個送回去,如果你做得到的話,那麼這場賭約我接下了。”
“喂喂,”頭頂上有不良少年在叫囂,“對賭的話要拿出誠意來!你的賭注和鬼塚大哥的賭注完全不對等!”
“你覺得,從我這裏能贏下決鬥能這麼簡單嗎?”遊昊之忽然間道,“賭注不對等?太真了吧?”
“你這家夥在什麼?”一群人突然間怒了。
“不可原諒!”
“今你們別想安然離開這裏了!!”
名為鬼塚的青年抬起頭,觀眾席上的塾生頓時安靜了下來。
“看起來你對自己的決鬥很自信?”鬼塚沙啞的聲音笑了笑,“好吧,你的挑戰,我接下了。”
隨著鬼塚的肯首,永暮塾再次動了起來。
“場地魔法卡!荒神社!”
原本就不怎麼明亮的場地頓時被黑暗籠罩,一座破敗的神社拔地而起,擋住了決鬥者雙方的視線。
一輪明月懸掛在空,成為了這個場地為數不多的光源。
風從一旁吹過,婆娑的樹影仿佛鬼影一般晃動,破爛的禦幣掛在枝頭,像是在像生者招手,帶著渴望獵獵作響。
而幾道分不清楚是物或是形的白影穿梭於陰影之間,笑聲與哭聲隱約可聞。
“嗚哇……”遊矢滿頭黑線的站在場地裏,“觀眾席要怎麼走?我想回去……”
他第一次感覺到質量影像太過於真實也有真實的壞處。
似乎是聞到了這個饒畏懼,一道白影飄到了遊矢身邊,帶著嘻嘻的陰笑聲忽然出現在他麵前。
“哇啊啊啊啊!!!”遊矢跳了起來,“這是什麼!?別嚇我!!”
“這就是你們塾的特色嗎?”遊昊之看了看周圍用心布置的恐怖場景,道。
“沒錯,這裏是永暮塾,被光明拋棄的地方,”鬼塚的陰森森的話語從神社裏傳來,“日落黃昏,逢魔之刻,現在夜色正濃,但是月光依舊,等到狗食月的那一刻,才是這裏真正恐怖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