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想說清楚
思緒的翅膀被強行拉拽回來，我略顯呆滯地回過神：“嗯？啊！是！你也是，新的一年快樂。”
不過這會兒他似乎看著沒有那麼生氣了，應該也不會殺人拋屍，我心裏放鬆不少。
周立遠突然笑了一下：“今天本來是要趕過來跟你一起跨年的，但是過來的路上耽誤了一點時間，所以到的時候你已經跟韓楓一起出去了。不過沒關係，我給你補上。”
說實話，到了這個時間，我也有點身心俱疲的感覺了，真的很想說我們就不要折騰了，早點回去休息才是正事，我明天還要去治療。
但是，哪怕這裏已經沒有什麼光線了，我依然能感覺到周立遠的疲憊。如果真像他說的，那麼他應該比我疲憊得多吧？飛了那麼長時間，過來害撲了空，撲空後又等了那麼久。
我不忍心拒絕...
“好啊。”我笑了笑“那我們一起跨個年吧。”也算是給過年的那些慌亂的事情做個收尾工作，新的一年，我們都會更好。
眼睛裏印出周立遠的笑臉，耳邊響起他帶著蠱惑的聲音：“閉眼。”
第一秒是迷惑，第二秒是執行指令。
我閉上眼睛，聽覺更加敏銳，周遭有什麼熟悉的聲音。
“三、二、一。”
周立遠的聲音再次響起：“睜眼。”
睜眼的一瞬間，我看到了絢爛。——我跟周立遠兩個人被圍在一片花火中間，一連串的煙花漸次點燃。真實的，綻放著的煙花，比剛才看到的電子煙花美了不止千萬倍。
我實在是驚喜，有些傻了一樣睜大眼睛看向四周，口中無意識喃喃：“你怎麼做到的？”
這邊是禁煙花的，而圍著我們擺成心形的這個煙花圈耗費的煙花不是一星半點。
“我就是，”周立遠摸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想跟你一起看煙花。我還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喜歡嗎？”
喜歡，當然喜歡。
但是歡喜的情緒隨著煙花慢慢枯萎，韓楓牽我手時的心動還在心中，我想象得到周立遠為了給我這個浪漫大概都做了什麼。正因如此，我覺得自己有必要在這個時候把一些話說清楚了。
在周立遠上前一步想要觸碰我時，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臉上的笑已經隱去，抬頭看著他：“周立遠，謝謝你給我的這場煙花，真的很美。但是...”
“薇薇，”周立遠及時製止了我往下說：“這是新的一年的第一天，我想開開心心地跟你一起過。有的話不用在當下就說完。”
何其聰明的人啊，我稍稍變了一點情緒，他已經知道我想表達什麼。
被這麼一堵，原本想說的話就有些說不出口了，心裏...有些愧疚更多的是矛盾。
我不是那種能享受兩個男人追求我圍著我轉那種虛榮感的人，就算還有好多記憶沒有找回來，我也知道自己所求不過是一人心，既然這樣，就不應該讓另一個人在我身上耗費那麼多的心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