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到這雲林峰,淺幽整個人都傻了,這雲林峰何時變成了冰雪世界了?隻見滿地白雪皚皚冰凍三尺,沒有了往日的鳥語花香茵茵綠草,多了幾分蕭條與落寞,卻也銀裝素裹,與天同色。
淺幽站在這皚皚白雪中,雪花簌簌飄落,穿的還是夏衣,淺幽凍得瑟瑟發抖,突然想起來,這冰陀螺不會生火,自己一個人住在這雲林峰豈不要凍成冰櫃?
想到這裏淺幽慌亂了起來,挨個房間地尋找著荀殷,臥室沒有,書房沒有,客房也沒有,最後,淺幽在自己的房間找到了熟睡在自己床上的荀殷……
“那個……師傅?”淺幽試探地問道,她現在很是糾結啊,這冰陀螺不允許自己上身,如今這個特殊的情況,他是不是不會把自己打飛了?
荀殷本是醉生夢死,聽到那麼一聲呼喚以為是夢中幻境,張開眼,緩緩地起身,沒想到這虛影竟是這麼真實。
淺幽激動地滿含熱淚,如餓虎撲食一樣撲了過去,“師傅,我都要凍……啊啊啊”
再一次被踢飛,淺幽躺在雪中拄著手肘沉思著,這冰陀螺是不是沒有人性啊?自己劫後餘生他不熱烈歡迎也就罷了,竟然還再一次把自己踢飛了,簡直是天理難容人神共憤啊!
“你不起來嗎?”荀殷剛剛以為有人要行刺,所以緊急之下才出手的,之後仔細一看,原來真的是淺幽,喜出望外之下,來到屋外,卻看到淺幽愜意地躺在雪裏冥思。
“起來幹嘛?我師父都不重視我,我還起來幹嘛?”淺幽沒好氣地懟荀殷。
“我餓了”荀殷說著,看淺幽沒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便自顧自地走進了書房,說羞愧,還真是有一點,所以得趕緊跑。
淺幽在雪地裏凍得發僵,見這冰陀螺連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遂也氣惱地站起來走進廚房做起了飯。
看到淺幽沒事,荀殷總算是舒了口氣,不過為什麼她明明沒有任何身體特征,卻又突然複活,難道這世上真的有起死回生這一事?
第二天一早,淺幽穿了裏裏外外一共五層出門了,然後,天氣晴朗,鳥語花香,還有蝴蝶翩翩飛。
……不開心
……特別不開心
回去又把衣服脫了,荀殷這邊出現在門外,“一會兒你與我去一趟田竹峰。”
然後還沒等淺幽回答,荀殷又兀自消失在了門外,回到書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還真是緊張到爆!
淺幽一路憋著嘴,也沒問這神奇的天氣變化是怎麼回事,兩個人飛到了田竹峰,來到了淵虹的別院。
“淺幽仙子現在是一切正常,至於她為什麼起死回生我也不知道,當初把脈的是徐掌門,但是徐掌門應該不會弄錯,所以這件事情還有待商榷,所以仙主莫急,還是回家靜聽佳音吧!”
在淺幽吃了十個淵虹為數不多的鮮果之後,淵虹終於送客了。
荀殷看了一眼吃的正香的淺幽,無奈地搖了搖頭,起身拉著淺幽就告辭了,這一趟一無所獲,荀殷還想去請教一下徐景洪,徐景洪的別院大門緊閉,在敲了幾次門無果後,荀殷直接衝了進去,隻見徐景洪林秋和木貞三個人鬥地主鬥得正起勁,見到荀殷帶著淺幽來了,徐景洪一愣,隨後一本正經地起身,將荀殷讓到了內屋,淺幽就接起他三個人繼續鬥起了地主。
“我知道仙主為何來?這件事我也找人調查過,還真有些眉目。”徐景洪給荀殷添了一杯茶。
“哦?”荀殷挑眉,抿了一口茶洗耳恭聽。
“那日的確是我診脈沒錯,淺幽也的確是沒有了生命體征,不過您可聽說過穿魂這種說法?”聽了徐景洪這話,荀殷拿著杯子的手明顯地抖了一下,這些都被徐景洪看在了眼裏。
微微一笑,徐景洪繼續說著,“想必仙主也知道,您這徒弟與我們有些不一樣,她就像來自世外的高人,說不定……”
“閉嘴!”瞬間的功夫,荀殷的手就按在了徐景洪的脖子上,低著頭,荀殷對上了徐景洪有些恐懼的眼神,“如果再讓我聽見這些話從第二個人嘴裏說出,你就別怪我不客氣!”
“是是是”徐景洪答應著,額頭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望著荀殷離開的背影,徐景洪一陣擔憂,荀殷不隸屬仙族,他的功力遠在自己之上,雖說如此,他卻對這幾位長老也是禮數相待,而自從淺幽來到,他整個人都變得爆暴戾起來,若是他與整個仙族以及神族為敵,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遭殃了,自己有心保他,並不曾將他這幾日的行為如實彙報給神族,可是如今他這般,自己卻是再也不能坐視不管了。
拿著紙墨寫了一封信,徐景洪口中念著咒語,便將那紙放進了一個錦盒內,那錦盒中的信竟然慢慢消失,最後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