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幽就這麼從荀殷和蕭寒的眼皮底下正大光明地走了,甚至都沒給他們倆道一下別,這讓蕭寒尤其不能接受,守在窗前,整日鬱鬱寡歡,像一個深閨怨婦。
“少爺,萱兒應該是不會回來了,回來的人也說了,沒有發現萱兒被擄走的痕跡,那他肯定是還活著,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繞!”蓮花為蕭寒端了一碗參湯,看著坐在床前一臉癡呆的蕭寒,暗罵著這萱兒可真不是個東西!那一腳踹的就對了!
“哎”蕭寒歎了口氣,“荀殷那邊怎麼樣了?”
“荀少爺壓根就沒派出來人過,聽說他整日閑情雅致,悠閑地很,那天還跟你搶萱兒,現在萱兒沒了,他和個沒事人似的,他以前也不是這樣的啊,還真是苦了少爺了!”蓮花在一旁為蕭寒鳴不平,笑臉揪的和個葫蘆似的。
“等等”蕭寒突然止住絮絮叨的蓮花,問道,“你說荀殷一點都不著急?”
“是啊!”蓮花答道。
“這個荀殷!”蕭寒一拍大腿,“我怎麼早就沒想到呢!”
蕭寒起身剛想要走,又想起來什麼轉身對著蓮花說道,“對了,我爹呢?他不是回來了嗎?為什麼這麼多天我都沒看見他?”
“昂,老爺睡覺呢,他說就算是你死了也不能打擾他!”蓮花如實說道。
蕭寒仰天長歎,隨後小小地安慰了自己之後就向荀府走去。
荀家家大業大,蕭寒花了整整一年才算是轉悠明白,這次他沒走正門,而是跟荀殷一樣,飛簷走壁來到了荀殷的別院,荀殷的別院頗為雅致,像他的人一樣,雖然外表孤傲冷漠,仔細看上去卻是別有一番風味,蕭寒越過長廊,走進了荀殷的書房。
荀殷正坐在書桌麵前看書,就看見蕭寒掛在了窗戶外麵小聲地哀嚎著,不會飛簷走壁就別走,這下尷尬了吧?
“荀殷,你倒是幫我一把啊!”蕭寒最後急不可耐地嚷道。
荀殷嘴角一挑,走到窗前說道,“我以為是小偷!”
“廢話!”蕭寒嚷道,“有這麼帥氣的小偷嗎?”
荀殷最後當然是沒有把蕭寒給拉上來,蕭寒也是明白,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他都會對荀殷抱有一絲希望,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蠢。
“哎,我說,你是找到我的萱兒了嗎?”蕭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窗口爬了上來,荀殷的書房在二樓,他自己說這樣采光好,蕭寒也同意,不過今天他覺得這采光是相當地不好,又因為萱兒的是要求著他,所以蕭寒也沒有發脾氣,進了屋就盤問了起來。
“沒有”荀殷回答得斬釘截鐵。
“不可能,要不然你能這麼淡定?你別跟我說你不喜歡他,咱們倆從小到大的兄弟了,你那點心思我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蕭寒有些委屈,委屈的是他們兄弟兩個要為了萱兒而關係僵裂,而更委屈的是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拱手將萱兒讓給他。“你每次跟我要求去她屋裏,難道就是為了玩玩嗎?”
荀殷翻開書認真地看著,聽到蕭寒的話,也抬頭認真起來,“我去她的屋裏,的確是有私情,另外我也覺得她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最近妖肆虐,我不得不防。”
“那你敢說你對她一點感覺都沒有嗎?既然沒有你為什麼要送她胭脂,又為什麼在她房中逗留那麼長時間?荀殷,我以為我們是好兄弟,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隱瞞。”蕭寒情緒有些起伏,明顯是有些激動。
“是”荀殷承認,“我是對她有特別的感情,我也承認我做這些都有些不理智,所以我現在放手了,我沒有派人去尋她,但是有些事情我得查明白。”
“荀殷”蕭寒突然走到了荀殷跟前,盯著他說道,“我不要求你為了我而放棄萱兒,你這樣對我是一種侮辱,是兄弟的就公平競爭,如果萱兒喜歡的是你,我蕭寒心甘情願地把她讓給你!”
荀殷麵無表情地看著蕭寒,明明自己能夠看得出他是喜歡萱兒的,荀殷本是花了好長時間壓抑著自己的感情,卻不料那一份激情又一次被蕭寒挑了起來。
“好”荀殷淡淡地說。
看著荀殷那張冰山臉,蕭寒突然又有些後悔了,要是萱兒真的喜歡上了荀殷,自己真的舍得放手嗎?
不過蕭寒並沒有表現出來,轉身落寞地走了。
荀殷無心看書,任憑從窗外吹進的風將案上的宣紙吹了起來,也不曾動過一下。
然而眼前有一陣陰影忽閃,憑空出現了一個人,跪在地上,一身黑衣。
“公子”那人拱手道。
“去找萱兒”荀殷麵無表情地說道。
“是”那黑衣人答道。
剛想退去,荀殷又喊住他道,“找到之後不要打草驚蛇。”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