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楓把她丟在公寓就不知道去了哪兒,蕭馨月留在家裏,每天除了看天花板,就是看窗外。心裏越來越慌。

阿崢現在怎麼樣了?在哪兒呢?身體有沒有惡化,是不是心口又疼,卻拚命忍著不說?

越想就越是難過,於是哀聲歎氣就更加頻繁。

“唉……”又歎一口氣,耳邊忽然想起沉厚的男人聲音,“歎什麼氣?不開心?”

蕭馨月猛一轉頭,盯著三天沒見的司如楓,竟然欣喜了一會兒。

“你回來了啊……額,你怎麼……現在出現。”

蕭馨月話說完了,又覺得自己態度奇怪,立刻刹車,裝成平淡的樣。

“怎麼?這幾天不見我,想我了?”司如楓卻講她剛才反應盡收眼底,居然不放過她,勾起唇角,笑著調侃。似乎心情很好。

“瞎說什麼話,誰,誰想你。”蕭馨月尷尬的轉過頭,心裏真的覺得有點不自在,因為她剛剛似乎確實見到他過來很安心,很高興。

不由心中大叫,蕭馨月,這麼一個混蛋,還看到他安心?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男人卻看她出神,走過來又問了一遍:“你不開心?”

“……”蕭馨月咬緊下唇盯著他,誰遇到現在這些糟心事還能開心的起來呢?

忽然,一張大手在她眼神伸展,指節分明。

“……幹嘛?”蕭馨月奇怪,這是幹嘛?

“走,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男人卻不由分說,徑直抓了她的手,強硬帶她離開公寓,不知道往哪兒去,蕭馨月有點無語,低頭看看。

“我身上還穿著睡衣。”睡衣還是絲質的長袍,胸口還算裹得嚴實。

“怕什麼,除了我,誰愛看你那二兩肉。”男人說的麵不改色,蕭馨月咬牙,猛地磚頭忍了。

也懶得跟這死男人計較,她也是有很多人看的好麼。

司如楓似乎心情一直很好,嘴角上翹,看的她心口發麻,猜測到底去哪兒。結果,她就被帶到某家風景如畫,環境安寧的郊區療養院。

一看這療養院,蕭馨月心裏就是一驚。

“你帶我來療養院幹嘛?我傷都快好了。”她害怕男人喪心病狂,要把她所在療養院與世隔絕。

司如楓卻眼神深深地盯她一眼,也不說話,抓著她往裏走。蕭馨月心裏發苦,掙紮後放棄反抗,反正到這個境地,他司如楓要怎樣她也沒辦法。

誰知,來到一間房前,司如楓示意:“進去吧。”

蕭馨月莫名地有點緊張,看了看平靜的男人,又看看眼前的緊閉的房門,深吸一口氣,推開了。

然後,她就跟那張牽掛這麼久的精致小臉對個正著。

“阿崢?!”

眼前躺在床上看書的少年,約莫十一二歲,臉容極其蒼白甚至沒有一絲血色,包括那形狀分明的唇瓣,都是白色的,可那張臉卻異常精致漂亮,黑亮烏發柔順的垂下時,更加顯得黑白分明,觸目驚心。

阿崢抬頭,看到蕭馨月時,也是欣喜無比。兩張如釋重負的臉容,竟然如出一轍的相似漂亮。仿佛雙生子,隻是一個更加柔美,一個更加清秀。

“姐,你回來了!”少年的嗓音還沒有變聲,柔柔小小的,十分溫潤。可裏麵的心急沒有少半分。

阿崢一動,準備從床上下來,可剛一下腳臉色就是一變。蕭馨月嚇得趕忙衝進去,一把將阿崢塞進被窩裏。

“下來幹嘛,你身體都沒好,乖乖躺著。”

“姐,你去哪兒了?”手腕一緊,阿崢黑如一塊耀石的眼睛緊緊盯著她,眼神中的在意擔憂幾乎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