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裏!”
“醫院。”
周潯的聲音很冷,眼神刺得坐在副駕的蘇宜像個慫包子一樣。
蘇宜在從前她還是李鳳儀的時候就沒有和周潯說過幾句話,這會兒要和他充當最熟悉的陌生人,實在是有點兒……如坐針氈,更別提周潯現在周身的氣場低氣壓成這樣。
“你坐墊有東西?”
“沒……沒有。”蘇宜告訴自己怎麼說現在也是個影後,不能這麼慫,可是……可能是演員天生怕導演吧,又或許是,此時此刻,周導演實在是有點兒霸氣外露就差在臉上寫上“生人勿近不要說話”八個大字了。
“那你屁股動什麼動。”周潯話落,才覺得自己這話好像是有點兒過分關注自己這位名義上的妻子了,又盲羊補牢似的加了一句,“礙著我開車了。”
蘇宜,“……”
之後,兩個人一句話也沒有說,周潯一路踩著油門到了醫院停車場,把車鑰匙拋給蘇宜那個助理,抓著蘇宜的手就往醫院拎。
當然,他們這模樣去的也是私立醫院,收費高服務好,剛走到後門,就有眼睛好使的護士把他們帶到一個隔開的小房間了。
當蘇宜伸出手攤開自己掌心的傷口的時候,不僅僅是護士,就連蘇宜自己,都嚇了一跳。
血肉模糊是什麼概念,這回算是知道了。
蘇宜安靜地坐在病人的位置上攤開手掌任由護士處理傷口,也就在護士手稍微重一點的時候皺一下眉頭,嗯哼都發丁點兒來。
“順便幫她把額頭的紗布也換一下。”
“好。”護士小姐姐也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正相反,在她們這個年紀,對八卦什麼的簡直再敏感不過了,這會兒看著明明應該出現在頭版頭條的人在麵前,實在很難按耐下自己興奮得快要叫出聲的心情,手上的動作輕一下重一下的,等她給蘇宜包紮好之後,發現病人已經委委屈屈地眼睛紅了一圈了。
偏生蘇宜疼成這樣,還是一聲不吭。
護士小姐姐有些抱歉了給蘇宜抽出了一張紙巾給她擦了擦眼角,這會兒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了,交代了幾句不要碰水好好養傷之後就給他們兩帶上了病房的門。
“疼可以叫出聲,我不會嫌棄你。”周潯的手裏把玩著手機,睇了眼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蘇宜,冷冷淡淡地說了句,話落周潯自己又不自主地抿了抿唇,其實原本他不是這個意思,但是話出了口,就別別扭扭地變成這樣了。
他不過是看著蘇宜下唇都快忍痛忍得快咬破了覺得不快罷了,他是個導演,對於演員的顏值,還是很在意的,不然他也不會叫護士給蘇宜額頭換紗布了。
周潯給了自己一個理由,很完美地解釋了自己為什麼無端端對這個名義上的妻子過多的關注的原因。
“不會,我不太習慣在不熟悉的人麵前示弱。”
“蘇宜!”
“周導,不是你說的嗎?我們並沒有到這麼熟悉的程度。”
蘇宜抬眸,原封不動地拿周潯說過的話來堵他,淡淡地瞥了周潯一眼之後,又打開手機,熟練地上了微博,果不其然,這會兒她的名字後邊已經跟了一個“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