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能賺錢又能找人陪我的好事兒，去哪裏找呢。”不用在夜半時分再想起那個男人，想起他們那些溫存，以前那些對於她來說，是甜蜜，現在卻是折磨。
“你想明白了就好。”紅姐聳聳肩，歲月在她臉上到底留下了很多，她眨眨眼，露出了一個你懂我懂的笑容，“有些事情，美妙的程度，可不比話本裏的愛情差。”
“今晚啊，就好好跟你的新郎過。”紅姐想了想，從小包包裏拿出了一小瓶東西，暗戳戳地遞給了細雨，“這可是好東西，我花了大價錢從洋行買的，本想著留給自己用，這回啊，倒是便宜你了。”
“這是什麼。”細雨接過小瓶子，放手上端詳了好一會兒，還是不太懂。
“讓你欲仙欲死的好東西。”
細雨點點頭，晶亮的眼睛轉了轉，了然，“這是……給我用的，還是給……他用的？”
“都行，今晚啊，你們倆想怎麼用就怎麼用，把我這風月樓鬧翻了也沒人敢說什麼。”
“紅姐你可別取笑我了！”
“細雨，紅姐問你，你現在還有跟那個男人聯係嗎？”紅姐一根煙抽完，用手指放在紅磚上碾了碾，火光熄滅。
“沒有了。”從前她和他恩愛的時候，處處都是他的痕跡，可現在他們這樣了，她才知道，江城不大不小，可一個人要是不想讓另一個人見到，其實也不用費什麼心思。
“你心裏歡喜那個男人，紅姐知道，但是男人遠遠沒有錢來得重要，知道嗎？”
“嗯。”細雨小聲應著，不認同，也沒有反駁。
錢多重要，可是買不來愛情。
“一看你就沒有聽進去，走吧，別抽了，聽著前台歌舞升平的音樂了嗎？今晚的好戲啊，也要開始了。”
這出戲足足讓蘇宜拍了九次，才堪堪過。
原因無他，飾演紅姐的林珊珊，鬧情緒了，紅姐本來的設定便是一個半老徐娘，風情猶在人已老，她身上的故事很多，如果拍得好，小小地火一把沒有問題，可林珊珊鬧就鬧在，她原本樣貌就比不過蘇宜，這回上大熒幕，自己還要往老了化，自然是不樂意。
更別提她身上也演不出來紅姐那種略帶灑脫的風塵氣，第八次喊cut的時候，周潯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了，因為林珊珊的不專業，蘇宜已經抽了八根煙，不說其他，就是八根煙對於一個沒怎麼碰過煙的人來說，可能一不小心就沾癮了。
“周……周導，抱歉。”
“林珊珊，如果你不會拍戲，就換人，趁現在還沒拍幾場。”周潯對蘇宜都那樣，對林珊珊這般，就更沒有什麼好話了。
“周導，我……我不是故意的。”林珊珊說著話的時候，悄悄地用手扯了扯站在她旁邊程一凡的衣袖，想著讓他幫忙說幾句好話。
結果沒有想到，前幾天還徹夜溫存的男人，居然不著痕跡地掙脫開了她的手。
林珊珊恨得咬著牙，臉上卻不敢露出什麼其他表情。
“最後一次機會，不然就讓你媽帶你回家，別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