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宜和童鈴跟著蜂農一起,到了他們休息室,說是休息室,其實也不過是一間茅草屋,簡陋得甚至連風扇都沒有,桌子上擺放著幾把陳舊的葵扇,還缺了幾個口。
蜂農也有些窘迫,他一開始也想到了明星有可能會被蟄到,但是他沒有想到導演組為了力求真實,也沒配個醫生啥的,搞得這些漂漂亮亮的女明星到了自己這個茅草屋。
“你……你們坐,我給你們倒杯水。”李國富說著話,給他們擦桌子之前,還把手在褲腿上蹭了蹭。
“沒事,富哥你別瞎忙活了,你告訴我們怎麼處理傷口就好。”蘇宜倒是不拘小節地坐在好像不太幹淨的凳子上,而平時看上去很是公主病的童鈴,也一屁股坐了上去。
——我家是農村的,真的,每次我帶朋友回去,我爸媽都這樣如臨大敵一樣招呼我朋友,其實說是招呼,說難聽點就是伺候。
——我家也是,就是爸媽根深蒂固地覺得,自己是低人一等的,好難受。
——突然對蘇宜和童鈴好有好感啊,平日裏的小打小鬧不覺得,就到了這種時候,我突然成了她們的路人粉。
“就……拿這個。”李國富在工具箱裏翻了翻,翻出來一瓶剩一丟丟的酒精和一把小鉗子,鉗子的把柄那兒有點兒生鏽了,酒精瓶子外頭也髒兮兮的,“我這就這些了,要不你們……”
“沒事兒,沒這麼嬌貴。”童鈴笑了笑,倒是把受傷了的手抬起來放到了桌子上,她抬眸,問蘇宜,“你要不要……幫我處理一下?”
蘇宜沒說話,手上卻開始了動作,炎熱的盛夏,她們呆在茅草屋裏頭,熱得出汗,蘇宜又是全神貫注地盯著童鈴小臂上的那根小刺,不多時,就滿頭大汗。
童鈴想拿包紙巾出來,卻被蘇宜拽住了手,“別動,還要不要你的手了。”
女孩子凶巴巴的,一貫和蘇宜唱反調的童鈴抿了抿唇,倒是不動了。
“怎麼,這次被蟄到不怪我了?”童鈴不說話,蘇宜倒是有點不習慣,沒話找話。
“怪你,明明就是你們刷蜜蜂刷得不幹淨,巢牌裏還有蜜蜂,我才被蟄的。”童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傷了的關係,話裏話外也沒有往日的衝,倒是鼻子哼哼地,傲嬌到不行。
“你自己來?”蘇宜挑了挑眉,手下的動作沒停。
“你害我受傷了,你得對我負責。”童鈴話落,發現蘇宜又沒有回她,忍不住抬眸問,“你不是討厭我嗎?為什麼幫我處理傷口。”
“嗯,討厭你。”蘇宜操控著小鉗子,夾住了毒刺,手一抖,毒刺就抽了出來,她把毒刺放紙巾上,“看看?”
女孩子的額頭滴著汗,她卻全然不覺,童鈴鼻子哼了哼,卻還是拿出了紙巾,探手,給眼前的姑娘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這裏有肥皂,最後用肥皂洗洗就行,我們農村人都這樣不太講究。”李國富還是有些忐忑不安的,“要不你們還是叫醫生看一下?萬一出點什麼事情……”
“能出什麼事啊,沒事。”童鈴溫柔地笑了笑,“富哥你先去忙,我們自己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