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這一桌的人,四人如此突兀的正麵對立著,整個酒席誰不張望過來,遠一些的都恨不得自己立即生出一對順風耳。
“席景雲,”就在裴瑾舒心裏拚湊著反擊的詞句的時候,席承驍忽然開口了:
“來者是客,就算瑾舒心裏有些不快,你也是最清楚原因的那個人,何苦這樣咄咄逼人。”
席承驍對席景雲可不會有半點客氣,他話音剛落,裴瑾舒就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
裴瑾舒眼神裏有依賴感,這讓南珺琦驀地覺得胸口一窒,非常紮眼。
“怎麼,你和裴瑾舒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席景雲故意輕笑著問了一句,這話與其說是問席承驍,還不如說是故意說給南珺琦聽的。
“在商場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敵人,也不會有永遠的朋友,鑫融的發展前景無量,潛能無限,所以我和瑾舒最近要談一筆合作項目,走得近一些很奇怪嗎?”席承驍性感的薄唇微微揚起,話語說得雲淡風輕。
“合作?”席景雲當場就笑出了聲:“景天是什麼企業,鑫融又是什麼企業,你們之間會有合作?我看……這不是公事上的合作吧?”
“席景雲,小心你的措辭。”這一次,席承驍不再耐心的和席景雲斡旋,而是直接壓低了聲音,低磁的聲線裏不掩威壓。
席景雲不甚在意的睨了席承驍一眼,轉頭問南珺琦:
“珺琦,你怎麼說?”
“不關我的事,我需要說什麼嗎?”南珺琦的聲音淡淡的,仿若一汪無色無味的清潭。
席景雲眸光一閃,一邊笑一邊就著南珺琦的話說:“的確,不關我們的事了……”
席承驍一直回避著與南珺琦的視線接觸,但是在聽到這句話後,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南珺琦,然後才對席景雲說:
“都是業內人,說無關,也無關,說有關,也有關。”
席景雲聞言立即毫不留情的嗤笑出聲,似乎很不屑席承驍的話,而南珺琦則是微微垂眸,眼裏的波光隱晦不已。
裴瑾舒不由笑了笑,對席承驍說:“承驍,我們來是向南總表示祝賀的,現在話題似乎扯遠了呢。”
席承驍輕輕點了點頭,不再吭聲。
“南總,當初因為我一時衝動冒犯了你,其實我比誰都希望你的女兒順利降生,要不然我真的罪無可恕,這是我單獨給她封的紅包,希望她能健康長大。”
裴瑾舒說完話從包包裏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含笑著遞到了南珺琦麵前。
南珺琦緩緩抬眸,一對眸子裏幽光攝人,冰冷得就像能把人凍住一般。
裴瑾舒不甚在意,依舊執著的拿著紅包,等南珺琦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