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安不知道什麼時候沉沉睡去,男人有力的手臂將她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門下樓,陳贇再度在書房之中候著他,而書房之中,還有另一個娃娃臉的男人。
“我的爺!我可是想死你了!你什麼時候才來公司啊!”
有些孩子氣的男人一看到謝臨山,便露出一副小媳婦的委屈模樣。
然而謝臨山的目光卻隻是冷冷的從他身上掃過,“陳贇,把他丟出去。”
“是。”
陳贇說完就打算上手,男人連連求饒,“別啊爺,你看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也不能把我丟出去啊!”
謝臨山已經在書桌後坐下,目光銳利:“那你還不快說今天來幹什麼?”
陳贇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段堯,你再不抓緊進入正題,隻怕爺真要把你扔出去了。畢竟你這麼聒噪,吵到了三小姐可不好。”
說這話的時候,陳贇語氣曖昧,指了指樓上。
段堯便立馬一臉“我懂我明白”的表情,讓謝臨山臉上的表情又冷幾分:“調侃我?”
“不敢!”
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
“說!”
知道謝臨山別的都能容忍,就是有關顧寧安的一切容不得沙子,所以段堯連忙挑著重點說道:“今天三小姐在金安鬧了一通之後,謝家跟張家的聯姻算是徹底失敗了。但是謝啟漢動作也快,晚上剛失敗了一位,一個小時之前便立馬把注意打到了三小姐的身上。”
謝臨山原本淩寒的一對眸子,聞言微微眯起,散發出一股危險的氣息。
“是誰?”
陳贇此時上前答道:“根據我們留在金安的眼線說,好像是景家的小少爺。據說這事兒還是四小姐在老爺身邊吹的耳邊風。景家那位小少爺一直深得寵愛,但是……是個腦癱。”說罷,又看了一眼滿臉冰霜的謝臨山,補充道:“真腦癱。”
這下,謝臨山的眉頭徹底打了死結,不過隨即卻又舒緩開來。
“我知道了,別的呢?”
段堯看他居然這麼淡定,連忙問道:“爺,這可是有關三小姐的終身幸福啊,您就不出手?明天謝啟漢可就打算把你們都接回金安去,居然那位景小少爺也要來。”
陳贇見他無動於衷,也有些緊張:“爺,三小姐和夫人對您的情義,咱們絕對不能袖手旁觀啊!”
二人一副焦灼的模樣,對比之下謝臨山顯得漠然了許多。
“我說,我知道了。”謝臨山一個眼神,便讓二人不再繼續追問,陳贇還好,段堯的臉上則是一臉心痛。
“還有一件事情,謝啟漢那邊開始在謝氏的股東裏麵做手腳了,可能會把三小姐徹底驅逐出謝氏。”
這一次,謝臨山仍舊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二人沒有別的事情就可以出去了。
二人退出房間,一出門段堯便忍不住低聲跟陳贇議論:“老陳,你說爺不會真的不管三小姐吧?他不是最在意三小姐了麼,這回這是怎麼了?”
陳贇倒是淡定許多,凝眉說道:“爺的事情,咱們最好還是別多問,他自己自己有定奪。”
“唉,男人心也是海底針啊,也不知道爺到底還要裝到什麼時候。”
房內,男人指尖點起的香煙煙霧彌漫了整個房間。
他微微眯著眼睛,任由厭惡繚繞,頹廢而慵懶。
書桌上麵還放著一個相框,相框中是兩個女人年輕時候的照片。
看著照片上右邊女人的笑容,謝臨山不住地喃喃自語:“顧姨,你跟我母親的死,到底有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