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開始動工以後,顧寧安才明白什麼叫為生活奔波,很小的一件事,都要她親自去處理,一點兒差錯都不能有。
這會兒他才明白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她當初說的景家出人。
每天晚上回去都累成狗,倒頭就睡不說,半夜還容易餓醒,就這麼過了一周,她想了一個放鬆的法子,回來就讓謝臨山給自己捏肩捶背。
隻是謝臨山有時候手不老實,被她盯了一眼後,臉上還掛著無辜好奇的樣子,一瞬間又生不起氣了。
好日子卻總歸有個頭,比如這天工地上兩個婦人吵了起來,一個是景家的,一個是謝家的稍。
項目謝家也出了些人,但是不多,估計就是為了放些眼線,稍微處理不好就會落下口實。
顧寧安皺了皺眉,看見倆大嬸兒就跟在菜市場討價還價一樣,她就一陣兒頭疼。
要說是多大的事兒吧,也不是,要說小吧,也不小。
工頭給她彙報的是景家的那個大嬸兒的錢不見了,但是當時就謝家的那個在,懷疑對象就隻有謝家的那一個。
可是當顧寧安走過去的時候,總覺得謝家的那位長相有些熟悉,而且看見自己來了以後,對方也很慌張。
先前還一口咬定不是自己做的,見著顧寧安來了,立刻轉身就走,被丟錢的人給扯住以後,大吼道:“錢不是我拿的!但是我可以補給你,放開!”
說完,一溜煙兒的就跑了,速度和身材完全不成正比。
顧寧安看著那個背影,心想,真是個奇怪的人,見了自己就跑,她長得有那麼嚇人嗎?
“阿姨,你要不再好好想想錢在哪兒?真是那個人偷的?”
“錯不了,當時就她在宿舍裏!”
就在這個時候,跑來了另一個婦女,手裏拿著一個,朝她們這邊揮舞著。
“阿芳啊,你錢在這兒!我男人剛剛幫我去宿舍裏拿包,他給拿錯了,你看看東西都在不在。”
麵前的婦女突然一臉尷尬,跟顧寧安道過別,朝呼喊她的人走去。
顧寧安越想越奇怪,剛剛匆忙走掉的大嬸兒明顯是被冤枉了,她隻要再等一會兒就能真相大白,可是她看見自己就跑了。
顧寧安問著身邊的工頭:“剛剛匆忙跑掉的那個大嬸兒是誰?”
“都叫林嬸兒,全名我得回去查查,您看……”
“把她資料全給我帶來,要詳細的。”
“是。”
隔了好半天,工頭才帶著一疊資料過來,交給顧寧安之後,又退了出去。
林芳,名字倒是挺普通的,謝家派過來的煮飯大嬸兒,也沒啥異常,可是顧寧安總覺得在哪兒見過。
往後翻,才發現這個人有案底,偷了莊林雅一萬塊錢,立了案,出來以後,謝家不計前嫌重新錄用了她,但是隻能做些下等工作。
以前是謝家的傭人,怪不得這麼熟悉,可還是想不通為什麼這麼怕自己,她以前也沒欺負過家裏哪個傭人吧,隻是喜歡欺負謝雨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