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夜裏,謝臨山主動打來電話告訴顧寧安,自己過兩天就會回來了,激動高興的語氣讓顧寧安暫時忘了那些令人不快的事。
她初在謝家見到謝臨山的時候,謝臨山已經是這副傻樣子了,隻能聽旁人講謝臨山以前多麼聰明能幹。
顧寧安心想,要是謝臨山,沒有變成現在這樣,成就是不是和言射差不多了,年紀似乎也是一般大。
看出了顧寧安的心不在焉,謝臨山裝著委屈的說道:“安安你都不理我了,我才走了幾天。”
“沒有,就是有人欺負安安,安安有點兒難過。”
另一邊的謝臨山當然知道她說的是誰,隻是這個傻姑娘就不能好好點兒,按常理出牌嗎?他是言射的時候,顧寧安想著傻子謝臨山,他是傻子謝臨山的時候,顧寧安又想著言射。
“那等我回來,我替你把打一頓出氣。”
掛了電話,段堯在旁邊豎起了大拇指,笑道:“高,您這招高,回頭我就看看,你怎麼自己打自己。”
“滾!”
發生了這些事,顧寧安甚至忘了當初在謝家定下的時間,要不是謝啟漢和莊林雅突然登門拜訪,她可能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而這個時候景自城不在,她甚至在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故意挑好時間的。
有些事情顧寧安做不了決定,比如景博裕的事,她剛要打電話給景自城的時候,莊林雅就將她的手給按了下去。
“我們今天來呢,是專門來找你處理你母親遺產這事兒的,就不用告訴景總了。”
“哦,你們想一碼算一碼。行,我母親的遺產呢?”
謝啟漢掏出了一張支票遞給顧寧安,放在她麵前。
“在這兒呢。”
顧寧安拿過來看了看,數著上麵的位數,輕聲笑了一下,上麵的數字明顯是不對的,還想給她蒙混過去。
“謝先生,你是不是搞錯了,我母親當初帶過來的東西可不止是錢吧,而且我怎麼看怎麼覺得你們少了幾個零。要我親自去顧家那邊取賬本嗎?那個時候來的,可就不止是我了。”
莊林雅很尷尬,在一邊含糊著說道:“寧安啊,就……隻剩這麼多了?”
“憑什麼!”顧寧安當場就把支票撕了,“你們真的以為我差那點兒錢?謝啟漢,當初是你八抬大轎的把我母親娶過門,結果我的母親死在了謝家,這筆賬還沒算呢。東西,我要一分不差的拿回來,記住,是我母親所有的東西。”
莊林雅當場就急了,大部分都是她花掉的,謝啟漢根本不願意出這筆錢補上,還有很多首飾都被她變賣了。
“寧安,你就看在謝家養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放過我們吧。”
“哼,”顧寧安看都沒看莊林雅,目光就沒從謝啟漢身上移開過,“我說的今天為期限,既然你們非得跟我賴賬,就別怪我不客氣。”
顧寧安當著兩人的麵,撥打了公安局的電話號碼,那邊傳來一個女警的聲音,詢問著什麼事。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手機便被莊林雅搶了過去,一把替她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