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安這個話剛出口,嚇得景博裕當場就僵在那兒了,看著又和平常無異,顧寧安還以為是自己多想了,沒打算再說什麼。
謝臨山在一旁開了口問道:“安安?什麼好了?你要帶博裕去玩嗎?”
“瞎說什麼呢?”
顧寧安捏了捏謝臨山的臉,心想這人怎麼就知道玩呢?難道就不能想想別的嗎?
為了不再引起顧寧安的懷疑,景博裕幹脆就裝肚子疼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裏,留下顧寧安和謝臨山兩個人在院子裏玩。
傍晚景自城從公司回來,顧寧安主動跑過去找他,想問問景博裕的情況。
進去以後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去問,害怕自己問得太主動了,景自城會以為自己是擔心婚約之類的。
如果景博裕真的能好,她也是很樂意看到的。
“寧安,怎麼了?”
“景伯伯……博裕是不是好了?”
顧寧安看見景自城突然愣了,也不知道是自己把他問住了,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自己,就聽見景自城支支吾吾半天。
“景伯伯,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也不是,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前些天認識了一個老中醫,找了偏方試試,好像還是有效果的。寧安你不用擔心,博裕就是好了,我的承諾都還在,他也不會反對的。”
顧寧安尷尬得不行,她想說的不是這個,隻是不喜歡被人瞞著而已。
“景伯伯,我不是說這個,博裕能好的話,我也很開心,但是我不喜歡被瞞著。最開始我確實不喜歡這個聯姻,但現在我已經把這兒當家了,希望景伯伯你懂我的意思。”
坐在桌邊的景自城那一瞬間甚至想就這麼跟顧寧安坦白了,但理智告訴他不可以,隻能繼續跟顧寧安撒謊。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自然手到拈來,景自城難過的說道:“我並不能確定博裕是不是真的能好,所以沒告訴你。”
這麼說,顧寧安也能理解,怕到頭來隻是一場空,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一瞬間顧寧安想到了謝臨山,於是開口問著景自城:“景伯伯,臨山這種也能治嗎?”
“臨山?”景自城想了想,“或許也可以,不過博裕和臨山的情況不同,博裕是傷了半邊腦袋,行動不便,試試吧。”
“上次常醫生跟我說,或許可以,我想試試。”
“常坤?”
“嗯。常醫生說的,如果臨山真的能好,我會很感謝你們的。他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對他之前的侮辱。”
顧寧安景自城皺著眉頭,還怕景自城是不願意,還想再解釋幾句,卻聽見景自城用非常沉重的語氣開了口。
“寧安,雖然我並不知道你們之前在謝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你得考慮清楚,現在臨山這樣,其實更安全。當年你或許不是特別清楚,那個時候你母親還沒嫁給謝啟漢,四九城所有的人幾乎都知道謝臨山的大名。”
“我知道,可是謝啟漢一直不看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