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山突然的告白,讓顧寧安迷失了自己,甚至忘了謝臨山瞞著自己的這一事實,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寧安?”
謝臨山接連著呼喚了好幾聲,這才將顧寧安給拉了回來,好笑得看著她一片緋紅的臉,恨不得再撲上去啃兩口。
“總之……總之,我不管,我還沒有原諒你。”
“行,那你說,怎樣才能原諒我?隻要不違背道德底線,我都答應。寧安,或者,我們也學學那些床頭吵架床尾和的?”
顧寧安的臉更紅了,哪會不懂謝臨山的意思,隻是謝臨山現在宛若脫韁的野馬,什麼也攔不住。
好不容易坦白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必須把之前不敢做的,不敢說的,都做了,都說了。
“你滾啊!懶得跟你廢話!我還沒想好,想好了再說。”
謝臨山鬆手將她從自己懷裏放了出來,得了空的顧寧安立刻往先前坐的椅子上坐了下去,生怕謝臨山再對她做什麼。
觸手恰好又碰到了剛剛的那份事故調查報告,想著得好快換個話題才行,正好也撫平一下自己那顆跳動不安的心,而手下的這個東西剛好就是最好的選擇。
“謝臨山,這個是怎麼回事?”顧寧安指著手下的這份報告。
“沒什麼,”謝臨山摸了摸鼻子,“都過去了,慢慢來,眼下重要的不是這個。”
“你還要瞞我?”
這話一出,謝臨山立刻投降,開口跟顧寧安解釋著:“這個是傅深給我的,他接觸的比較多。當年我突然發生車禍,那些朋友都挺在意的。”
“你……怎麼出事的?”
“就晚上司機開車送我回去,從橋上開了下去,司機當場就死了,我撿回來了一條命。昏迷了很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我就打算這麼裝下去了。畢竟我在謝家不受重視的,即使知道有問題,但我也不願意跟謝啟漢說,反正他也不會在意。”
顧寧安聽到這裏突然就心疼的說不出話,她從踏進那個家門以後,就知道謝臨山是不受重視的那個了。
所以她才會去接近謝臨山,一方是顧芸讓她這麼做,另一方麵是因為自己和謝家也格格不入。
她想開口說兩句,又覺得自己現在在“生氣”不能表現的過於關心才對。
顧寧安繼續問道:“那這份報告上說的是什麼?我還沒看。”
“其實也算不上有什麼,最終的答案不是都知道了嗎?我現在都還記得,那個司機跟我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後衝著橋下麵就去了。但是這份報告上還寫了一個問題,刹車壞了。我猜是謝嘉祺怕司機突然反悔,讓人把刹車也給破壞掉了。”
所以說什麼心思都不擺在麵上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後來的很多事都是謝嘉祺做的,而謝雨涵也參與了一些,現在謝雨涵死了,等於是有人替謝嘉祺掃清了障礙,但真的就是常坤做的嗎?
房門卻在這個時候被敲響了,景自城的聲音在外麵響了起來。
“寧安,你們還好嗎?老常來了,有事找你,能出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