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安看著麵前的這幾個人,眼裏盡是嘲諷,很明顯謝啟漢突然良心發現了,而謝嘉祺隱隱約約在害怕,莊林雅就更不用說了,一臉打牌輸慘了的表情。
這幾個人都成了顧寧安眼中的笑話,而謝嘉祺更不用多說,簡直是笑話中的笑話,披著一張偽善的皮,還自以為隱藏得很好。
謝啟漢:“謝臨山,你怎麼和長輩說話的?”
“長輩?你說的是誰?如果說的是你自己,那我想沒那個必要了,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時候,謝先生還是要注意一下。”
“你!”
顧寧安扯了扯謝臨山,將他拉到了自己身後,她知道謝啟漢這個表情是發怒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生氣。
顧寧安開口說道:“謝先生,你也別怪臨山,他生氣是肯定的,換成是你,估計更生氣。這麼多年了,你從沒管過他,隻是養大了而已,這跟養寵物有什麼區別?”
說完以後,顧寧安側頭看了眼旁邊的謝臨山,謝臨山表情看起來很難過,目光裏盡是痛楚。
顧寧安:“你要和莊女士離婚,那是你們的事,但我不希望又牽扯到我或者臨山,臨山剛好沒多久。”
謝啟漢:“顧寧安,你現在已經不算是謝家的人了,但是臨山還是,既然他好了,我希望臨山能夠回來住,畢竟他還是姓謝的。”
這話一出口,第一個麵露難堪的就是謝嘉祺,表情仿佛欠了他不少錢,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鎮定下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這一係列反應都入了顧寧安的眼。
顧寧安挑了挑了眉,但並沒有從謝臨山身前移開,嘴裏卻說著不一樣的話語。
“問問臨山是什麼看法,他願意就行,我不反對。”
謝臨山在她身後輕聲笑了笑,低聲說道:“我跟寧安一起,也省的互相看著不開心,再說了,我什麼都沒有,回來對你們也沒什麼用,不是嗎?”
“謝臨山,你說這話的時候有考慮過你姓謝嗎?”謝啟漢在一旁黑著臉嗬斥著謝臨山,但對方卻絲毫沒將他放在眼裏。
顧寧安:“既然臨山不願意,那我肯定也不會同意的。我雖然也依靠著景家生活,但是景伯伯和博裕都很喜歡臨山,剛好可以博裕玩兒,肯定比在謝家過的開心。”
現在的情況就是僵持不下,謝啟漢如果真的不願意放人,那對誰來說都是不是件好事,謝臨山大可以直接走,不用管任何人的看法,但真的這麼鬧僵了,反倒會落下口舌。
謝臨山卻不如顧寧安想的那樣,反而是拽著顧寧安就往外走。
“謝先生,我來的目的已經跟你說了,不過就是不想瞞著你們,至於謝雨涵的事,我很抱歉,但如果你們真的不想讓逝者心寒,還是先把葬禮辦了吧。”
顧寧安簡直不敢相信,就這麼走了?隻是給謝嘉祺放了個狠話,通知了謝家人自己好了,然後就走了?
“臨山?就這麼走了?”
“走了,不然幹什麼?我可沒打算再繼續看戲,沒必要。謝家這群人,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也一樣。剛剛怎麼叫我的?再叫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