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堯靜靜地聽完這一切,突然發現自己確實不懂,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謝臨山,然後自己也和謝臨山一樣了,除了喝酒還是喝酒。
過了好一會兒,段堯才開口說道:“臨山,我覺得你沒必要糾結這事兒,就算有錯,那也不是顧寧安的錯。”
“我知道,但是看見顧寧安就會想起這些事,給我點兒時間吧,給點兒時間消化消化。”
段堯搖了搖頭,“你不會已經和顧寧安鬧了吧?顧寧安是個什麼脾氣你不知道?那就是隻記仇的貓,你惹了她,她隻會對你露爪子,你就使勁兒擼吧,有你難受的。”
“嗬。”他已經很難受了,剛剛看見顧寧安哭腫的眼睛,心裏就跟貓抓差不多,算不上疼,但就是讓他難受。
不遠處,張淑儀剛好從二樓包間下來,恰好看見謝臨山和段堯坐在一起喝酒,謝臨山已經處於半醉的一種狀態了,段堯也差不多。
兩人表情完全就是對比,一眼就能看出來,誰尋愁,誰玩樂。
見謝臨山和段堯醉得差不多了,張淑儀才走上去,一屁股坐在謝臨山的身邊。
謝臨山也是醉了,根本沒看清是誰,隻覺得有個女人坐在他旁邊,他轉過頭去,對著女人吼了一聲“滾”。
而麵前的女人似乎並不在意,反而是溫溫柔柔的湊過了來,輕聲喊著他的名字。
“寧安?”
張淑儀的表情突然就沉了下去,但轉念一想,又將自己的思緒給拉了回來,被當成顧寧安其實是很不錯,她也就將自己當作是顧寧安,還能做很多之前不能做的事。
“是我,臨山,別喝了,你跟我生什麼氣呢?我們回去吧。”
“回去?”謝臨山搖了搖頭,“對哦,對不起,我們回去。”
說著,謝臨山就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張淑儀趕緊去扶著他,將他帶出了酒吧。
到了門外,謝臨山突然就翻臉了,冷著臉看著張淑儀,將張淑儀給推開了,臉上看著還是醉醺醺的樣子,而眸色卻很清明。
張淑儀:“你沒醉?”
“我醉了,他們怎麼能看得見嗎?”
“你什麼意思?”
“嗬嗬,”謝臨山笑了笑,夜裏帶著些誘惑的意味,“我能有什麼意思,張淑儀,你不也是想搭上我這條船嗎?你不想嫁給謝嘉祺對不對?”
被猜中心事的張淑儀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臉色變得很尷尬,過了一會兒才跟破罐子破摔似得開口說道:“對,我就是不想嫁給謝嘉祺。他這個人還不如謝啟漢有情義,一麵跟我裝著真心,一麵使勁兒找我把柄,我何必呢?”
“哼,你這點兒心思,你覺得謝嘉祺看不破嗎?不過這點倒是說的不錯,謝嘉祺還不如謝啟漢。”
“謝二少,我們聯手怎麼樣?”張淑儀笑著又湊了過來,“你和顧寧安之間並不是兄妹情吧。如果我沒猜錯,你喜歡她,但是現在明顯吵架了,而且是別的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