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坤替顧寧安去謝臨山那兒收拾了東西,重新回來將顧寧從傅深這兒給接走了。
離開之前,景自城也打了電話過來,話裏沒明說自己看到了新聞裏的那些關於謝臨山的消息,但顧寧安也猜到了。
但顧寧安同時也隱瞞了自己被綁架的事,理由同樣也是不想讓人擔心。
“景伯伯,我沒事,你放心吧。嗯,我打算回我以前和母親住的地方,就不叨擾你們了,謝謝。”
隔了好一會兒,又聽見景自城猶猶豫豫的開了口,“寧安,剛剛我也給臨山打了電話,他的意思是讓博裕和你解除婚約,這樣你會更安全一點。”
謝臨山這是什麼意思,感情所有人都和自己沒聯係了,才安全是吧。
“景伯伯,就照臨山說的做吧,你直接取消就行,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如果沒別的什麼事,我就先掛了啊。”
“那……就這樣吧。”
等顧寧安把電話掛了,常坤才問起她,景自城說了什麼事,顧寧安又將景自城剛剛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了常坤。
但一個念頭突然又出現在了顧寧安的腦海裏,謝臨山會不會一開始就是打的這個主意,怕自己受傷,所以才這麼做的。
很快,顧寧安又打消了這個想法,要是謝臨山真的就是這麼想的,大概就不會放任自己被綁走了。
到底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太相信謝臨山對自己的感情了。
回到久違的院子,那股熟悉的感覺讓她覺得很舒心,整顆心都安靜了下來,一切都和自己上次來的時候是一樣的。
母親當年栽的樹還在,被照顧的好好的,這點對於顧寧安來說是最大的欣慰。
回到這裏,宛如回到了最初,她沒有遇見過謝臨山,而謝臨山跟她也沒有任何關係,她還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顧寧安,而謝臨山又成了那個眾人口中的謝二少。
這段時間顧寧安一直在努力過這自己生活,慢慢的也會做幾個簡單的素菜了,至少不睡讓自己餓著。
但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顧小姐,一個人在這兒喝茶?過得倒是挺養生的啊。”
張淑儀隔著一扇鐵質的院門看著裏麵的顧寧安,語氣充滿了炫耀的意思,還帶著些勝者的驕傲。
“你來幹什麼?繼續回去做你的公交車啊,我家可停不下來。”
“顧寧安!”張淑儀的表情變得很猙獰,但沒一會兒她又變成了一開始那副人畜無害的樣子,“我今天過來呢,是來告訴你一個消息的。”
“別,我不想知道你一輛公交車每天的收入,沒興趣,快開走吧,不然我要收停車費了。”
總是有人想不開,想在嘴上贏了顧寧安,很不幸,到現在為止,除了謝臨山,沒人能贏得了她。
張淑儀突然笑了,“顧小姐,我不想跟你爭嘴上功夫,你這完全就是小孩子的行為。我隻是想來告訴你,到底是誰綁架了你而已,如果你非得認死理,那我就不說了。”
“哼,那還是真是難為你了,要親自過來。說吧,是謝嘉祺還是你那個表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