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那邊突然傳來東西摔碎的聲音，顧寧安趕緊跑過去看，地上指碎掉的花瓶，就在謝臨山的腳邊。
她沒說什麼，轉身去衛生間裏拿出了掃帚開始打掃，謝臨山紋絲不動，有些地方根本掃不到。
顧寧安開始蹲下來撿，依舊沒去打擾謝臨山，卻不小心把手指給劃破了，疼得抽了一聲，這才引起謝臨山的注意。
“沒事吧？”謝臨山將她扶了起來，“抱歉，我的錯。”
顧寧安搖了搖頭，表示沒什麼，能理解謝臨山現在的心情，畢竟執著了這麼久的事，突然變得有些出乎意料，任誰也接受不了。
“臨山，沒事的，我還在。”
“嗯。我隻是難受，這個仇都不知道該去找誰報，害死我母親的人已經死了，”謝臨山轉頭看向了顧寧安，“抱歉，先前是我的錯，陳凱勝藏得太好，我也不夠相信顧姨。”
“那現在呢？你隻是看了謝啟漢留下來的信而已，他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你也相信嗎？”
這句話問得謝臨山一愣，他就是這樣，當時相信，過後才會懷疑，追根揭底還是謝臨山太重感情了。
先前是相信陳揚的為人，沒想到陳揚對自己有所隱瞞，雖然出發點也是為了自己和顧寧安，而現在看了謝啟漢留下來的信，選擇相信謝啟漢，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是因為還把謝啟漢當自己的父親。
顧寧安:“臨山，先看看有什麼證據再做定論吧。”
謝臨山點了點頭，又有些不確定的問著顧寧安:“顧姨當初有沒有給你留下過什麼東西？”
聽得顧寧安以為謝臨山還在懷疑自己母親，轉頭就黑著臉質問他:“你還在懷疑我媽媽？”
“不是，”謝臨山趕忙解釋著，“我猜顧姨手裏有證據的，隻是可能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有了解釋，顧寧安的火氣瞬間就被滅了，反而還是自己一碰就炸，誤會了謝臨山，還挺過意不去的。
顧寧安:“我回去整理一下，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而且都是些首飾之類的，有一些還被莊林雅和謝啟漢給變賣了。”
謝臨山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接過顧寧安手裏的掃把，將地上那些自己弄的東西給收拾了。
廚房裏的兩個人很識趣的沒有出來，等謝臨山收拾完了，又轉身問了一遍顧寧安剛剛問過的問題。
今天一天就算這麼忙過去了，收獲有點兒，但是不多。
走之前，蔣易安又提了一遍蔣家的事，說他可能撐不了多久了。
謝臨山的公寓暫時借給了蔣易安，兩人隻有回到郊區的小院裏，順便看看顧芸是否真的有留下過東西。
這次顧寧安多了個心眼兒，進了院子就將外麵的鐵門給鎖上了，等進了屋，又將大門給反鎖了。
夜裏，謝臨山靠在床頭反複看謝啟漢留下來的東西，想從裏麵再找到些蛛絲馬跡出來。
顧寧安則在桌邊找著那堆東西，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唯一讓她驚訝的是一個小項鏈，上麵墜著一個墜子，一麵鑲了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