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雨。”馮嶽叫著蔣詩雨的名字,都帶了一絲的哽咽。其實他並不想這樣的,甚至是害怕手機那頭的蔣詩雨聽出他聲音的不同。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忍不住。在接到了蔣詩雨主動給他打電話的那一刻,他心裏的那股說不清的苦澀,隨即便轉化到聲音裏,甚至轉化到一雙眼眸之中。
因為此時的馮嶽甚至都覺得自己的一雙眼睛都是酸澀的。
電話那頭的,蔣詩雨沉默了一下,隨後才緩緩的開口道:“爸,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
馮嶽被蔣詩雨這一聲爸,整個身體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渾身顫抖了一下,才哆哆嗦嗦的問:“有什麼事情,你盡管告訴我,爸一定幫你。”
蔣詩雨的這聲爸是馮嶽心心念念了多年的,自從多年以前,他們父女倆鬧了矛盾之後,蔣詩雨就再也沒有叫過馮嶽一聲爸。
所以此番馮嶽的心裏除了激動之外,更多的的百感交集。甚至還有一種想哭又哭不出的感覺。
“我想要你利用玉器店的事情把謝臨山約出來。地點的話就在南塘老街的水色酒吧廳裏就好。”
蔣詩雨很想直接掛掉電話,如果不是因為她有事要求馮嶽,她嘴裏的那句爸,是無論如何也都說不出口的。
馮嶽與她的隔閡和矛盾從她很小的時候就建立起來了,早就已經根深蒂固了在她的心裏紮根了。
所以並不可能會因為一件事情就釋然的。她可以因為自己的利益把自己堆出去,同樣的也可以很違心的對著馮嶽叫那一聲爸。
她之所以能一個人活得如此瀟灑肆意,除了自身的能力之外,更多的就是她懂得八麵玲瓏,揣摩他人的心思和迎合別人的喜好。
這同時也是她的生存之道,可以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為達到自己的目前,甚至可以選擇不擇手段!
馮嶽聽完之後,有些猶豫的問:“玉器店的事情?”還沒等蔣詩雨回答繼而又說道:“可是玉器店並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要是玉器店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就找事情。”手機那頭的蔣詩雨有些不悅的說道。
她不想再因為這樣的事情浪費自己的腦細胞,所以幹脆直接把問題甩給馮嶽。
“詩雨,你不要生氣,爸爸會想辦法的。”馮嶽連忙安撫道,同時心也跟著顫一顫。
馮嶽覺得既然這次蔣詩雨會主動打電話給他,並且在遇到困難的時候,還會尋求他的幫助。
對他來講,這明顯是修複父女之間的好兆頭。所以無論如何,馮嶽都不想失去這次機會。
“那好,我希望你盡快與謝臨山取得聯係,我把時間定在明天的晚上的七點。如果到那個點謝臨山要是沒有來的話,”
蔣詩雨說完之後,還未等馮嶽開口就直接掛了電話。馮嶽本來還想說什麼,話已經到了嘴邊,可手機那頭便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很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看著手裏的手機有些發愣,不知道什麼時候蔣詩雨才會再給他主動打一次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