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呼吸有些微弱,但確確實實還活著,而且我們還做了緊急的措施,所以隻有等我們回到了醫院在進行確診了。”此時在李向南身邊的一位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一副公事公辦的回答著顧寧安的問話。
“還活著就好。”顧寧安喃喃自語道。隻有李向南還活著,自己才有可能償還欠他的恩情。
如果李向南要是死了的話,那她肯定要愧疚一輩子了。
這時候竇曉也認出了,那安靜躺在擔架上的男人。
竇曉恍然大悟的說:“這位不就是之前出現在我們玉器店的那位嗎?之前我就覺得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般,沒想到這次,居然……”
說著說著,竇曉便說不下去了。自己怎麼就碰不到這樣的好男人呢。或許以前奶奶說的很對,這一切都是命吧。
顧寧安聽了竇曉的話,整個人有些怔愣了起來。一時之間腦子裏亂糟糟的,隻能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竇曉才聽見顧寧安有氣無力的說道:“他叫李向南,是我的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顧寧安把末尾的朋友二字咬的及重。
竇曉此時很想笑話一下顧寧安,可是她看了顧寧安一眼,就看到她臉上滿是哀傷的神色,於是那種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隻好低著頭,也學著顧寧安的樣子一言不發。隻是可惜了李向南那樣一個好男人,遇到了顧寧安,成為了備胎還差點把命都搭了。
此時,之前肇事逃逸的司機,開著車子已經出了那座繁華的城市,緩緩的駛入了一條通往郊外的國道。
國道上燈光昏暗,而那輛小車的前麵的燈卻是異常的明亮。可即使是這樣,開車的司機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不著痕跡的,微微顫抖著。
司機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上身穿著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是一條鬆緊的褲子。留著一個平頭,國字臉。
是那種一紮進人堆裏,就分辨不出來的那種普通長相。
他剛剛開車撞人了,中年男人心有餘悸的同時,額頭上也有冷汗淋淋。
這是他第一次故意開車撞人,那樣的感覺,就好像是雙手脫了鞋,在尖刀上踩一樣。也許一個不小心,就會讓它粉身碎骨。
可是他也是逼不得已的,因為他的把柄,站在了別人的手裏。如果這件事情他要是不做的話,那麼他一樣別想活。
所以在他不得已的情況之下,於是他帶著目的開著車去撞人。可是眼看著就要完成任務了,卻偏偏撞錯了人。
也不知道上頭的那位會因為自己的這個過失,從而給自己怎麼樣的責罰。
時間很是惱怒的一掌便拍在了車子的方向盤上,隨後便開始不停的反思,自己要如何做才能補救這個過失?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他原本放在褲袋子裏的手機,響起了熟悉的鈴聲。
隨即原本還在生著氣呢,也不知道是哪個人突然就撞到了這個槍口上。拿起了手機就準備破口大罵,結果在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頓時就轉換了一種笑嘻嘻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