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害怕了?”段堯挑眉,似笑非笑道看了他一眼。
“不是,我隻是……”蔣易安回答到吞吞吐吐的,顯然還在腦子裏構思該怎麼搪塞段堯,可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完,就直接被另外一個聲音打斷道:“好了,別想那麼多了,跟著就好。”
等他們入了那甬道,才發現那甬道的兩邊,都是一個一個獨立的房間。房間的門是那種很特殊的鐵柵欄,有的房間是空的,而有些房間裏,則有一些穿著病號服的人。
他們有些神情呆滯,有些瘋狂之及,反正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蔣易安這時候才突然明白,鍾奇異剛剛為什麼不回答他的問題了。
鍾奇異帶著他們直接走到那甬道的最後一間房,隨後他們就看見那間房間裏的床上坐著一個安安靜靜的人。
而他的手裏,此時就捧著一本書,神情投入的,讀得津津有味。就連門口響起了腳步聲,也沒有從書中抬起頭來。
蔣易安可以看得出來的是,這個房間裏的人,和其他房間裏的那些人,是有著明顯的區別。
就好像是,更像一個正常人。
“謝嘉祺,有人來看你了。”鍾奇異就好像是例行公事一般,直接開了腔。
他這話一出,原本還在聚精會神看書的人,這才緩緩的把頭扭到門口,眯著眼睛,看著門口站著的三個男人。
蔣易安這才看見房間裏男人的臉,這男人有著一張英俊的麵孔,雖然有些胡子拉碴,可卻並不影響什麼。
“你們是謝臨山身邊的走狗,叫什麼名字?”謝嘉祺的聲音不輕不重,卻恰到好處的在這樣人生嘈雜的環境當中,落入了每一個人的耳中。
鍾奇異就好像是早就已經習慣了一般,聽到了他說的這話,眼睛都會眨一下。
至於段堯雖然心裏驚濤駭浪,不過臉上也保持著一貫的沉穩之色。
而蔣易安就不同了,直接就跳起來反駁道:“什麼叫謝臨山的走狗,而你又是什麼人,你被關在這樣的地方,想來也不是什麼好人,而且嘴巴還這麼毒,小心一輩子都出不去!”
“少說幾句。”段堯忍不住的提醒蔣易安,因為激怒了謝嘉祺,對他們而言並沒有什麼好處。
“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這輩子還沒出去。”說到這裏,謝嘉祺停了一下,自嘲的笑了一下,這才緩緩的又說道:“不是因為我不厲害,而是因為謝臨山他太狠了!”
最後的這句話就好像是在訴控一樣,可其實是這樣,隻要是知情的人,就不會有人去同情眼前這個你瘋子還更是瘋子的人。
見蔣易安要搭腔,段堯直接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製止了他想要說的話。
“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可怨不得旁人,如今看的你過得不好,那麼我想,謝總也應該可以放心了。”
“那勞煩你們趕緊滾吧,滾到越遠越好,我看見你們就反胃,別讓我晚上連飯都吃不下。”謝嘉祺臉上掛著邪笑,嘴裏卻吐著難聽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