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傅深的解釋,顧寧安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可是看著對麵隔著玻璃的李月琉,心裏也是有些難受。
顧寧安不知道自己心底的這個難受,是不是因為同情心的原因。就是不知道她是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有什麼想要問的嗎?”傅深對顧寧安說:“要是有什麼想問的,可以告訴我,我可以幫你問她。”
其實顧寧安心裏壓抑著真的有好多問題想要問李月琉,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也容不得她去問那麼多。
所以隻能挑揀最重要的,於是顧寧安這才緩緩的開了口,“就幫我問一下,他們姐妹背後的那個人是誰就好了。”
得到的越多,獲取失去的有就越多。就好像是佛家說的那些禪語,有因必有果吧。
她無法知曉李月琉為何突如其來會變成了這般模樣?也許就算知曉了,愣是什麼都改變不了。
“好。”傅深答應後,也就緩緩的打開門走到對麵的那個小房間裏。
顧寧安看見李月琉和傅深麵對麵坐著,而李月琉的背後則是站著那名警務人員。
“你就是來審訊我的?”李月琉看見有人坐了過來,這才慢慢的提起了頭,然後一瞬不瞬的盯著傅深看。
那眼神冰涼帶著顧忌,又有一絲掙紮的絕望之色。讓傅深不來由的心裏一驚。
自從傅深從警校畢業之後,接觸過無數的犯人。有爆暴虐的,凶殘的,更是有對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認不諱了。
犯人的各種眼神他都見識過了,可是他從來沒有看見過李月琉這樣的眼神。
就好像是對世界已經絕望,可是又還想找到一絲曙光。雖然他不知道為何李月琉會變成這樣的模樣,不過現在他也沒有閑心去關注這些多餘的事情。
“對的,隻要你願意老實交代。我們一定會選擇從輕發落的。”傅深淡定的看著李月琉,雖然他看著她的眼睛,可是看不到她的想法。
“從輕發落。”李月琉就好像是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事情一樣,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不屑的輕笑。
“其實自從我自首開始,從來都沒有想過讓你們被我從輕發落。我做過的,我絕對不會否認,但是我沒有做過的,也休想讓我背鍋!”李月琉越說越激動,就連那語氣都開始越發大聲了起來。
“你沒做過的,當然不會讓你背鍋了,你應該要相信我們的法律。”傅深用手敲了敲桌子,由於四周比較安靜。
所以他用手敲桌子的聲音,顯得特別的嘹亮。
也就是這個聲音,一下子就把李月琉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抱歉,是我失言了。”李月琉帶著歉意低下的頭,已經不敢在直視傅深的眼睛了。
“對,去玉器店的庫房裏偷竊玉器這件事情確實是我們姐妹倆幹的。”
“那些玉器現在在哪裏?”就算是要銷贓,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把那些玉器給賣出去了。
除非是有什麼特別的門路或者渠道。
“現在那些玉器已經不在我們手裏了,被我們上頭的人送出去了。”李月琉一邊說著,一邊雙手不斷的摩擦,就好像是心裏非常在緊張些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