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盡的黑,這裏不見天日,一個不足以80平米的地下室。
夏夢兮睜開眼,頭疼欲裂,肌膚上密密匝匝的青紫提醒著她昨晚所發生的一切。
她依稀記得顧晟林炙熱和狂躁的吻,不帶一絲感情將她占有。
激情過後,情.欲還未消散,顧晟林便抽身離開,看都沒再看她一眼。
五年來,他都是如此,用完她連一丁點溫存都不屑施舍給她。
她掀開被子起身,下.體傳來鑽心的疼痛,令她不自覺地蜷縮起了身子,過了好一陣才微微緩解。
翻身下床,卻腿根發軟,差點跌坐在地上。
門口傳來輕微的聲響,夏夢兮抬眸看去,剛好對上顧晟林黑白分明的雙眸。
黑如點漆的深色之中,滿是冰冷,那視眾生為螻蟻的殘酷蔑視神色,令夏夢兮不自覺打了個寒顫。
昨晚的激情浮現出腦海,夏夢兮的臉頰敷上一層緋紅,不著痕跡的側過頭躲開了顧晟林的視線。
深不見底的瞳孔倒映出女人含羞帶怯的模樣,顧晟林嘴角揚起絲絲縷縷的嘲諷。
“今天晚上家裏有場聚會,你最好給我安靜一些,如果鬧出動靜被外麵的人聽見,你知道後果的。”
“晟林……能不能……讓我也參加……”
她很想看一眼外麵的樣子,她的記憶僅限於在這地下室整整五年,之外一片空白。
他輕笑出聲,像是聽到一句極冷的笑話,幽深的黑瞳之中不見半絲波瀾。
“你也配?”
話音落,顧晟林的眸冷若冰霜。
頎長挺拔的身形踏著慵懶的步子朝夏夢兮靠近,最後站定,扣住了她的下巴。
“看來這五年還不夠你長記性,你應該時刻記住自己的身份,不要每次讓我來提醒你。”
自五年前,她從昏迷中醒來,就已經到了這裏,她忘記了在這之前所有的一切,甚至連自己是誰都記不起。
顧晟林說她罪孽深重,將她囚禁在這地下室裏瘋狂的折磨,卻從不說她錯在哪裏。
這些年來她都在想,或許失憶之前的她確實是個無惡不造的大罪人,顧晟林才會這麼的恨她入骨吧。
夏夢兮仿佛聽到了自己下巴骨頭被捏碎的聲音,痛遍布全身,但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眼前這個男人陰晴不定,若是惹惱了他,她肯定沒有好日子過。
不知過了多久,顧晟林的手終是鬆開了她的下巴,轉到了她的後頸,眼中閃過危險的光芒,扼住她後頸的手猛地收緊,逼迫著她的身子往前傾了去。
“我說過的話,你最好永生永世記著,我這個人最討厭重複。”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夏夢兮的臉上,無形的壓迫感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掙紮著,卻根本無法動彈,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一股苦澀在喉嚨處蔓延。
她想求饒,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通過眼神來哀求身上的男人。
顧晟林的手卻加深了力度,雙眸幽深的可怕,讓人不寒而栗。
“你聾了嗎?聽沒聽見我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