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勁風順著門口湧了進來,她來不及關門,許辭風便一把將她推了進來。
“砰!”
門便他大力的關上,整個房間再次安靜下來。
幾天不見,許辭風似乎憔悴了不少,不過比不得江暖,淩亂落魄得像是街邊的乞丐。
她目光冷冷的瞪著他,“你來幹什麼!你走!我不想見到你!”
許辭風陰沉著臉,眸子裏是深不見底的寒意,“你知道嗎?蕭瑾言搶救了三天,你差點害死她!”
是啊,三天不見,你唯一牽掛的人還是她!
哪怕你對我做了這麼多不可原諒的事,你半分歉疚都沒有,心心念念的還是隻有她!
江暖啊江暖,這就是你掏心掏肺愛著的男人。
她扯出一抹牽強的笑來,“是嗎?她怎麼沒死呢?她要是死了,可不就太好了嗎?”
許辭風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江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惡毒?她惡毒?
江暖猛的笑出聲來,“許辭風,我惡毒?你知不知道你們對我做了些什麼?怎麼還敢用這樣的話來形容我!”
我做錯了什麼,我不過是愛上了你,才釀成了我現在的慘劇!
淚不受控製的就落了下來,她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心痛,以為不管許辭風再對她說什麼,她都可以不在乎。
是她高估了自己,她做不到,她根本做不到!
許辭風的眸子忽的暗淡下來,他看著江暖流淚的樣子,不自覺的伸手去拭她眼角的淚。
“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希望你有一天能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隻是因為,我愛你。”
江暖厭惡的打掉他的手,在聽到他說我愛你三個字時,胃裏猶如生吞了一隻蒼蠅那麼惡心。
不管他再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了。
他騙了她這麼多年,騙了她這麼多次,她怎麼會傻到還會去相信他的話。
如果他愛她,為什麼要把逼得她跳樓,如果他愛她,為什麼要未經過她的允許,就把自己父親的心髒摘下給蕭瑾言,如果他愛她,為什麼要用盡手段讓江氏集團破產。
做了這些事,他居然還要大言不慚的說他愛她?
這就是他許辭風愛一個人的方式嗎?
是她孤陋寡聞了,這樣的愛,她承受不起。
“許辭風,算我求你了好嗎?你放過我!”江暖胡亂的擦掉自己的眼淚,絕望的看著他,“以前的事情,我都可以當成沒有發生過,隻要你把江氏集團還給我。你和蕭瑾言要怎麼樣都好,我都不在乎。”
“不在乎?”許辭風的表情忽然冷了下來,他用力按住她的肩膀,目光決絕,“為了江氏集團,你真的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嗎?”
江暖覺得自己的心髒扯得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痛了,肋骨好像都被打碎成一塊一塊的,怎麼也拚湊不起來。
她咬破了自己嘴唇,用力的點了點頭,“是,我都不在乎。”
隻要你把江氏集團還給我,那些痛苦的回憶,就到這裏為止吧。
許辭風渾身的關節都捏得咯吱作響,千言萬語如鯁在喉。
他忽然逼近,伸手勾住了江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