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翳卻不這麼認為,覺得無論他是誰,是什麼身份,畢竟也是和他在皇宮裏生活了二十載的弟弟啊!他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護好他的子民,守護好先皇交給他的江山。
“皇上,你當真要去?!”水煙閣又急又氣卻毫無辦法。
“朕必須要去。”白翳看著他說道,“要知道,朕守護的是朕父皇的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那是他的夢,我絕對不可以把它弄丟了,哪怕要了我的性命!”
“那好歹讓老奴跟在身邊啊!”
“不用了,我說過,我要一個人去。你就留在宮中主持大局,畢竟,這宮中不能少了理事的人。”說完,白翳披上一件青色外套,拿起包袱就離開了。
他的直覺告訴他,他不必帶上許多東西,不必。所以他的行頭很輕,僅僅是帶足了夠他在路上花的盤纏,然後一人上路了。也沒有對外公開他去了哪裏,隻說新皇微服出巡,使得各個地方官員不由得產生恐慌。誰都不知道,下一個審訊的人會不會是微服的皇帝,亦或是看他公堂的“路人”。
白翳要了最好的馬,日日趕路,好在這匹是難得珍貴北境靈狐,否則,換了普通的馬,怕是要累趴下了。
幾天幾夜沒有睡好覺,終於在第六天出露曙光之際,白翳來到了迷離之域。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麼美麗的森裏,那片森林仿佛有一道攝人心魂的光,他忍不住加快了速度,來到迷離之域的森林前。看著這片鬱鬱蔥蔥的森林,估計誰都不會聯想到食人花,野獸和妖精吧。精靈或許還可以搭上邊。
下了馬,將靈狐擱置在一旁,靈狐倒也不客氣,甩甩馬尾走到一邊大口大口的啃起嫩草來。白翳看著眼前的大森林,想起夢境裏的老頭兒,他說,要去龍鱗之巔!可是,這迷離之域他有七八層的把握能過,到了龍鱗之巔他可就沒有把握了。畢竟,要是進入迷離之域就遇到靈獸,他可就是必死了。
看著叢林裏時常探頭出來的花精靈和小靈蟲,白翳就開始有點滲得慌。花草修煉成精怕是也要數百年,那裏麵的靈獸怕是連他的老祖宗是誰都知道吧。
白翳自嘲的想,一個夢境就驅使自己來到南臨的禁地,真是......
找到森林的入口,將靈狐拽過來便走了進去。給白翳的感覺就是根本沒有想象中那麼恐怖嘛!肯定是騙人的。你看花叢中的小蝴蝶,落在草尖花精靈,正在忙碌的小粉色蜜蜂,都告訴他,這裏的一切是那麼的平靜與祥和,簡直就是人間天堂嘛!
靈狐也十分好奇的東嗅嗅西聞聞,一路上居然沒有發生像故事情節安排的那樣有什麼野獸和會吃人花,白翳也沒有多想,就直接一直往裏麵走。天都快黑了,靈狐也一直沒有休息。看著前方綿綿不斷的路,白翳感到一陣眩暈,這......這那裏是什麼有靈獸出入的森林,分明是......!!
白翳壓了壓心頭的怒火,依舊前行。天終究還是黑了,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白翳剛想罵人,就看見四周星星點點的亮了起來。是一些精靈。
像螢火蟲一樣的,星星點點,一閃一閃。他們越聚越多,竟照亮了前方的路。他們跟著白翳的步伐,時而嬉戲,時而停下等白翳追上來。一些大膽的精靈落在白翳的肩頭,倒掛在馬鬃上,隨著靈狐的起伏晃來晃去。白翳忍不住想要用手抓住他們,卻被他們靈活的閃開。
就在這樣的嬉鬧中,白翳忘記了路上的艱辛與怒氣。笑著向前。
看著這樣的場景,白翳有點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了,感覺整個人都是飄飄忽忽的。漸漸的,他好像失去了一切思想,失去了一切力氣。靈狐焦躁的甩甩尾巴,想要叫醒他,卻被一個老頭攔下。
“果然是一匹好馬。”那老頭在螢火中忽現忽隱,看不清他的臉龐,“你聽得到我的聲音,對嗎?”他伸手摸摸靈狐的頭,靈狐也漸漸安靜下來,不再焦躁不安。“你要記得保護好他啊。”老頭笑笑說到,“我給你一樣東西,你要記得帶回去交給他,現在的一切他還不能知道。我隻取他一滴鮮血,賜他一份重禮。”
他會揮衣袖,手中多了一個瓶子,裝著一瓶液體,裏麵有一滴血,是白翳的。將瓶子打開,周圍的精靈全部都進去了,瓶子也閃閃發光,像一盞燈一樣。
他將瓶子晃晃,注入了一絲靈力,出現了一個嬰兒,身周閃著光暈。“你要記得將這個孩子帶到他的身邊,在沒有完成任務之前,你和他都不可以出事。”老頭撫撫它的頭說,“,我會告訴你怎麼找到他的,他會在那裏等你們。”
“還有,小馬兒,今天的事情除了你,誰都不會知道了,記住我的話,一定要找到他。”摸摸靈狐的頭,就消失了,世界上的一切開始回到今天的“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