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暗示(1 / 2)

“小孩子別瞎說!”沒有等到楚長生把話說完,就被君笙打斷。楚長生雖然不服氣,卻也識趣的閉了嘴。君笙見他一臉吃焉得樣子,不由得好笑,於是問道:“大皇子,婉妃娘娘醒了,你是不是該放心的回到翰林書院照顧好你的老師呢?”

“是呢......”提到沐傾,楚長生斂去了一臉的笑容,換上了一副哀愁的樣子,說道,“婉娘娘,我便回去了。”

“嗯回去吧,若是沐傾醒來記得叫人通知我,我也好放下心來。”

“是。”點了點頭,楚長生就推開了門走了出去。等到楚長生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煙錦正了正顏色,問道:“這幾天沒有發生什麼大事吧?”

“大事?什麼樣的事情可以叫做大事?”

“這幾天發生了什麼你都告訴我吧。”

“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你肚子裏的孩子嗎?”君笙皺著眉頭看著她,他發現他越來越不懂她了,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知道她想要什麼,她在他的麵前,明明看得真真切切,卻又好像是蒙上了一層薄霧似乎什麼都看不見。

煙錦暗了暗眼眸,是呢,她還有一個孩子,明明應該多為孩子著想的,明明不應該這麼做的。或許,是真的一個人太久了,導致貿然前來一個陌生的生命,她就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了吧。

幾百年了,好多事情都快淡忘了,都快忘記自己的身份,忘記自己是誰,快忘記自己為什麼要活著,忘記了身邊還有誰了。

這個孩子的到來,依舊是讓她措手不及的吧,這麼久了,卻依舊不習慣他的存在。

見煙錦不再說話,君笙以為是自己話說重了,隻好說道:“良宸被人施以私刑,你和沐傾重傷,皇上一怒之下滅了史府滿門,丞相那邊已經確定了你的身份了。”

“嗯,丞相確定我的身份不是意外。隻要有弗弼,他們也就不難猜測我到底是誰了吧。”

“嗯。弗弼倒是很久不見他的身影了。”君笙忽然感慨到,“你說,每個人的來世今生就是注定好了的嗎?”

“哈哈!”煙錦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君笙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忽然問起了這個奇怪的問題?”煙錦眯起眼睛看著君笙,聳聳肩膀,自顧自的躺下去,裹緊了被子。

“沒事,我去看看沐傾,你既然醒了,就不會有大事了。你的孩子我已經替你盡力保住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君笙沒有忍住撒了一個小謊,他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想她能都多重視孩子一些。

煙錦點點頭,不再理會君笙,閉上了雙眼。君笙看著她的樣子,在床頭站了半晌才離開。

青澀的湖麵,柳枝被風輕輕撥動,陽光正好從樹縫隙間撒落了一地。杞年站在岸邊,一襲白衫,一手負於身後,聽到有人前來,也不回頭,隻是問道:“何事?”

“王爺,這是丞相托我帶給你的。”玄裳把頭埋下,將手上的東西遞給杞年。

杞年接過去,展開來,麵色一冷,問道:“這是何意?!”

“王......王爺。”玄裳輕輕的說,“我想,丞相是在拿婉妃的性命作為要挾,要我們盡快下手吧。”

“下手?好一個方可殺之!”杞年怒不可遏,問道,“那麼惠妃在接到這個金帛時是什麼反應?”

“我想,惠妃是聰明人,不會輕易的聽從丞相的話,現在就對婉妃下手的。”玄裳說道。

杞年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玄裳看著他問道:“既然,你擔心她,卻又為何不出現呢?你明明是要保護她,可是為何又讓她屢屢陷入不義呢?”

“玄裳,你還沒有懂嗎?”杞年抬頭看了看遠方的山水,有風箏隱隱約約現於樹巔,問道,“玄裳,你說,風箏是自由的嗎?”

“當然自由了,可以在無邊的空中翱翔,當然自由。”

“可是你卻忘記了,風箏線一直是在別人手上啊!雖然能在空中翱翔是風箏一直以來的夢想,可是,他究竟能飛多高,能飛多遠,卻不是有他來決定的。想要飛的遠一些高一些,就隻有掙斷束縛,可是若是掙斷了束縛,那麼他就沒有用處了,他會慢慢的落下,被世人所嫌棄,因為他已經沒有任何用處了。”又轉過身來,看著玄裳認真的說,“而我,就是那個風箏,丞相,是那個放風箏的人。”

“可是王爺,要了權勢又如何,隻要你還愛煙錦姑娘,隻管帶著她離開就是。”

“你覺得還可以嘛?”杞年想樹林深處走去,邊走邊說,“已經不能了,鋣派不能放棄,任由丞相作踐,煙錦不能離開皇宮,撇棄所有在她身邊的人。而我,隻是可有可無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