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沫寒邁出幾步之後，便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舞台上的女人。剛好，兩個人的四目相對，殷凡的眼神裏滿是對於雲沫寒的不理解。
倒是雲沫寒的眼神裏似乎並沒有醞釀任何情緒，真的隻是想單純的看她一眼。
“顧導，你說雲少過來是做什麼啊？”
殷風涼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其實心裏倒是有了自己的猜測。
而顧浩看了殷風涼一眼，又掃視了一眼門口的方向。此時雲沫寒跟劉敏早就消失在了那邊。
“誰知道來做什麼，視察工作吧。”顧浩心口不一的回答，卻又將視線轉移到了舞台上。
“我說淺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死板？你這讓我很難做啊！就那麼幾個動作，你平常裏在家怎麼畫畫就怎麼畫，有那麼難嗎！”
顧浩沒來由的大聲對殷凡吼了幾句，就好像是將之前對殷凡的所有忍讓全都化作了這一句句的斥責宣泄了出來似的。
殷凡被這突然間的斥責弄的更加緊張，本來就覺得因為自己的不專業導致的拍攝進度緩慢殷凡就很是自責。
現在終於惹得人家導演不樂意了，發脾氣了，殷凡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尤其剛剛雲沫寒過來的那一幕一直在殷凡的腦海裏閃現，雲沫寒的那一抹皺眉的神情，殷凡也有注意到。
他是不喜歡自己這樣的模樣吧。
那他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麼？
腦海裏存儲著這些，使得殷凡根本就靜不下心來。倒是一旁的殷風涼也趕緊趁此機會對殷凡宣泄著之前的不滿。
攝影師們也全都是見風使舵的主兒，此時兩個導演對待殷凡的態度可謂是一百八十度的轉彎兒。所以他們此時也全都想要撂挑子一邊休息去。
終於其中一個打頭兒的攝影師趁此機會，對顧浩說道：“顧導，你看這沒法跟拍，不如讓她自己在這裏練習，練習好了咱們再開始？不然大家都跟著捉鏡頭，辛苦大半天結果沒一個合適的！”
殷凡抿嘴低下頭，心裏一遍遍的責備著自己的無能。不等顧浩說什麼，殷風涼卻是開口道：“行行行，就這麼說定了。大家先休息，淺路你自己練吧，練會了，找到感覺了，再叫我們。”
“可是……”殷凡想找個有經驗的人教教自己，可是放眼整個攝影棚，全都是陌生的麵孔。
說實話，殷凡後悔接拍這條廣告了。
對於殷凡最後脫口而出的這兩個字，別人全都作了耳旁風，根本就沒有誰去注意。
眼看著自己身邊的燈光師攝影師全都躲到了一邊去休息，殷凡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地揪住了一般，難受的似乎快要窒息了。
“雲少，您怎麼回來了啊！是落下東西了嗎？”門口的一個比較機靈的工作人員禮貌且熱情的對折返回來的雲沫寒打了招呼。
殷凡在聽到“雲少”這兩個字的時候，著實的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