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我回去和他商量。”涼一猶豫了幾秒，還是開口。
“不知你和商陸究竟是什麼關係？”茵陳突然開口問道。
涼一看向他，竟難得被問住了，他們肯定是看到了新聞的，對她和商陸之間的關係肯定抱有懷疑。
再說師兄妹關係，顯然很假。
可是說情人關係？還是情侶？都不是……
涼一抿了抿唇，突然意識到，商陸從未說過要和她在一起的話，而給的假象，的確是在一起，畢竟他們吻接了，床也上了……可是，偏偏關係這一層，並未定下來。
眉頭越皺越緊，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抱歉，是我唐突了，你不想回答可以不回答。”茵陳看著她臉色變換，開口道。
“謝謝。”涼一的確不想回答，因為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情緒一下子低沉下去，她端著咖啡飲了一口又一口，嘴裏滿滿的苦澀。
“怎麼還把咖啡喝出了酒的味道，我記得你不喜歡苦，糖怎麼不加？”安程琳拉下她握著咖啡的手，準備給她加些糖。
“不用，我想試試苦的。”嘴裏的苦都已經嚐不出來了，心裏的苦才是苦。
女人，是和最愛懷疑的動物。
安程琳抿了抿唇，盯著她一臉複雜，側眸看向茵陳，卻見他意興闌珊的盯著涼一看，眸色暗沉。
心裏咯噔了一下，安程琳握緊了拳頭又鬆，腦海裏不住掙紮，最終還是平息下來，沉默不語。
氣氛有些詭異。
茵陳看了眼時間，看著涼一開口，“上次拍攝的照片很有效果，不知道涼小姐能否再來組一次圖？”
涼一猶豫了幾秒，搖搖頭，“抱歉，暫時沒這個想法，況且最近挺忙的。”她著重強調了後半句話。
茵陳痞笑著挑了挑眉頭，這麼直接的拒絕他。
“那真可惜，今天就聊到這，我還有事，就先失陪了。”茵陳起身，扯了扯領帶盡帶一身地痞流，氓的風範。
“慢走。”涼一和安程琳起身送他離開。
等他走後，安程琳輕歎了一聲，“一一，你是不是跟商陸同居了？”
涼一眸色微閃，看著她，“算是吧。”
“算是？”安程琳皺眉。
“嗯。”
涼一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和商陸之間的事情，她自己都理不清。
“怎麼能說是算是？以前我還想攔著，就是因為白商兩家的威望，如今商陸自己跟媒體和白家解除婚約了，說明他心裏有你，怎麼你們還沒在一起？”
“我……”
涼一無言以對，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安程琳眉頭皺得更緊，“你們究竟怎麼回事？”在醫院時她看得出來，商陸的確是在乎涼一的，可是，這關係不清不楚的算個什麼回事？
“別問了，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隻是現在我和他關係有些複雜，等弄清楚了，我會告訴你們的。”
“我是怕你受委屈。”
“我知道，”涼一拉過她的手，笑道：“我也不會讓我自己受委屈，最近事情太多，有些事情就無法兼顧，等緩過這一陣，我再問清楚。”
“那好吧，”安程琳無法，“對了，最近公司業務有些吃緊，你身上還有錢沒？沒有我發給你，有的話我緩些日子再讓財務部發。”
“我有的，你不用擔心我，管好你自己吧，不夠錢的話我可以幫著想辦法。”所謂的想辦法，大概就是把她老本扣出來。
安程琳笑著搖頭，“不用，沒窮到這種地步，先去吃飯吧。”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涼一點頭，正和她下樓時，電話響起，是商陸打來的。
“喂？”
“按時吃飯。”他清冷低沉的嗓音直截了當。
“知道了，正和程琳準備去吃，你忙完了嗎？”涼一注意到身旁程琳不住打趣的目光，厚臉皮難得紅了起來，躲閃著目光沒去看她。
“沒，吃完就待她公司，亂跑之前先告訴我。”
“知道了。”涼一突然有一陣無力感，怎麼感覺她喜歡上了一個管家“婆”似的，這囑咐，生怕她三歲孩子般不聽話般。
“噗……”電梯裏太過於安靜，安程琳不想偷聽都沒辦法，聽到商陸的話沒忍住笑出聲。
涼一和電話那頭的商陸都靜默了幾秒，涼一盯著她，翻了個白眼，比了個嘴型“笑什麼”。
安程琳忙強忍住，做了一個閉嘴的動作，伸手示意她示意，隔她遠一些假裝自己耳聾患者。
涼一無奈，沒聽到他繼續說話，沉默得有些詭異，她不得不主動問起，“那你呢，吃飯沒？”
“一會吃。”
“喔。”
氣氛又詭異的靜止了一下，涼一不住望電梯裏四處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