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在涼一細細的哭泣聲中,商陸放過了她,酒精害人,但是他還是保持著清醒。
他打開了燈,目光直勾勾的盯著她。
他們之間的危機,僅僅幾天便莫名其妙的解除了,涼一用手背遮住雙眼,商陸卻沒讓,拿開她的手,替她將未幹的淚痕擦幹淨。
“乖,快別哭了,不然我又來了。”
這句話很有效,涼一果然不哭了。
然後還沒等她睜眼看清楚他,身上被子被拿開,身體懸空,她突然被他抱了起來。
涼一喉嚨還說不出話來,她隻能幹瞪眼。
商陸看了看她,將毛毯蓋在她身上,然後抱著她離開,直接去了醫院天台上。
涼一正想問他幹嘛,卻在跨進天台的這一秒,她眸子定住。
天台上被精心布置過,周圍全是彩燈,一地的柔軟草坪,微風帶過搖擺不定的秋千,紅色花瓣一路過去,鋪成了一個心形。
她被他放下來,再給她攏了攏披蓋在身上的毛毯,商陸側眸看著她。
涼一說沒有驚喜是假的,因為這個男人,麵癱臉不說,還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樣,骨子裏透著老古板,她都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喜歡嚴肅著臉,還冷冰冰的男人,給她準備了驚喜。
她半蹲下身體去看,卻發現那擺好的並不是玫瑰花,而是一種特殊材料弄成的,她想到他對花過敏。
正出神之際,她猛的聽到生日快樂歌,涼一轉頭,卻發現商陸正推著生日蛋糕朝她走過來。
驚喜的捂住了嘴,她盯著他看了幾秒,又將目光放在他麵前的生日蛋糕上,他怎麼知道今天是她生日?
她身份證上的生日是假的,所以他不可能知道她的生日日期。
正胡思亂想之際,商陸已經將蛋糕推到她麵前,“怎麼,感動了?”
涼一瞪了他一眼,剛想開口,卻發現自己喉嚨沙啞,說不來話。
扭過頭去不看他,涼一心裏卻暖暖的,畢竟,她已經許久不知道過生日是什麼樣的感覺了。
因為從小到大,從來沒人給她過過生日,唯一的一次,還是石韋那家夥給她煮的一碗長壽麵,僅此而已。
“許願吹蠟燭。”
風輕輕撩起她臉上的發,商陸酒也被吹得醒了,他伸手將她耳邊的發撩至耳上。
涼一照辦,在她吹滅蠟燭的那一刻,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接著一聲的煙花聲響,涼一嚇了一跳,抬眸看過去時,卻被那印出她的名字以及生日快樂這幾個字給驚豔到了。
久久的盯著天空中那璀璨的煙花,她眼眶盯得太過於酸澀,等到臉上被他的手觸摸時,她才發現,自己哭了。
“傻瓜。”他擁住她,目光一直緊盯著她不放。
當觸及到她那雙濕潤的紅眸時,他忍不住心疼,低頭在她眸上落下一吻,然後順著往下,舔,舐掉她的淚痕,鹹的。
最後,在煙花即將謝幕之前,他又吻了她。
隻不過這次,僅僅隻是淺淺的一吻,因為她的唇,被他之前吻得太紅腫,他沒忍心再繼續。
涼一不動,任憑他吻著,直到他放開了她。
商陸擁著她走向蛋糕旁,取下蛋糕旁邊的一個盒子,然後打開,裏麵是條項鏈,因為冬季來了,他怕她被冰到,便換了繩子,隻不過吊墜異常絢麗。
是他親手打造而成。
涼一老實的任由他給她帶上,等他戴好後,她伸手觸摸著這條項鏈,入手很是光滑,帶著微涼,又仿佛夾雜著些許溫熱。
涼一還以為是她產生了錯覺。
涼一用眼神詢問他,商陸一時沒看懂,便拿出了她自己的手機遞給她,涼一打字,再遞給他看。
“小財迷,你就隻關注它值多少錢?”商陸無奈,她這財迷性格什麼時候才能改改,無奈歎息一聲,他揉了揉她的發,“沒多少,幾百萬而已。”
涼一聞言,差點被這條項鏈給勒死,不可置信的盯著他,沒事買那麼貴的項鏈給她幹嘛,還不如直接打錢來得實在。
如果商陸知道她內心在想些什麼的話,大概會有種想把她直接掐死的衝動。
他能費勁心思的親手選材料,再親手打造,就已經非常不錯了好吧,她還敢嫌棄,慣得她!
蛋糕,涼一隻吃了兩口,不習慣太過於油膩的東西,商陸被她硬逼著吃了一口,然後,涼一惡作劇上來了,直接用手指點了蛋糕,然後抹在他身上。
商陸一時還沒能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時,罪魁禍首已經遛很遠了。
盡管有潔癖,但商陸並未覺得有多難以忍受,反而輕笑著搖頭,朝逃跑的人兒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