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一覺得最近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
不然,為什麼一向工作狂的商陸一直待別墅裏陪著她,還不讓她出去。
涼一不知道多少次抬頭瞥向那個男人,他正坐在辦公桌後翻閱著文件,修長的指尖格外惹眼。
她本來不想打擾他的,但是,他愣是連書房都要綁著她進來,哪怕她會打擾到他。
涼一很有自知之明的沒去打擾他,她清楚,他很忙,卻又必須得在家裏陪著她。
因為一些不安分因素,她心裏隱隱不安。
手裏的雜誌已經被她翻看了第二遍,她無聊的隻好看向他,盯著他看,也是一件挺賞心悅目的事。
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泛著迷人的色澤,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
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淺藍細格的襯衣,手腕處鬆鬆挽起,簡潔略帶華美,又有幾分說不出的性感,就像參加完豪華夜宴後剛剛將晚禮服隨手扔掉的王子。
每一個比例都堪稱完美。
涼一越看心裏越覺得舒服,自家的男人如此妖孽又完美,她簡直賺大了有木有。
眸子裏全是花癡,她盯著盯著就感覺自己鼻腔一熱,趕緊抬頭盯著天花板,涼一覺得自己實在是沒出息。
再一次盯著他流鼻血,因為花癡。
這種事,哪怕她再厚臉皮,也覺得怪臉熱的,看自家男人也能看流鼻血,沒誰了。
等那股熱意緩過,她低頭望過去,卻直直的撞入一雙深邃的眼眸裏,涼一仿佛被抓到現形一般,哪怕鼻子裏沒流出血,她臉噌的紅了起來。
商陸眸色微閃,放下手中的文件問她,“怎麼了?”
“沒,沒事,你繼續看,我有些熱,出去喝杯水。”涼一趕緊起身,生怕多待一秒鼻血就會流出來,看也沒敢看他,拉開門就走。
商陸嘴角微揚,看著她跟個兔子似的,搖搖頭,目光又看向手裏的文件。
靠著門,涼一拍了拍自己的臉,真沒出息,涼一,你真的忒沒出息,真的!
深呼吸,她摸了摸鼻子去樓下倒水喝。
手機短信突然響起,她接了水打開一看,手中的杯子差點沒拿穩。
茵陳出事了??
她驚愕的盯著這封短信,有些狐疑,可是又想起那天茵陳的反常,她皺眉打了茵陳的電話,那邊關機。
怎麼回事?
還沒等她有所動作,接下來又來一封短信,她仿佛被雷劈過一般僵在當場。
茵陳和安程琳兩人被綁的照片發了過來,底下還配了一行字。
越看越心驚,涼一手中的杯子拿不穩,直接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管家聞聲趕來,看了看地上碎裂的杯子,又看了看涼一,歎口氣讓仆人趕緊去清理。
“少奶奶這是怎麼了?”
涼一聞言猛的回神,她嘴唇動了動,最終搖搖頭,有氣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腦子裏一團亂。
管家狐疑的看著她,她臉色很難看,“真的沒事?”
涼一朝他擺擺手。
管家看了看她後轉身離開。
怎麼辦……涼一握著手機的手都是顫抖的,她到底該怎麼辦?
那封短信下麵的文字說得很清楚,必須讓她一個人來救他們兩個人,也不許她告訴任何人,但凡是有一丁點的風吹草動,那兩個人就直接沒命。
她六神無主,撥打了安程琳的手機,同樣是關機。
她又打給了劉寄奴問最近安程琳的行程,劉寄奴說她最近一直聯係不上安程琳。
涼一聽到這裏心裏就咯噔了一下,接著怕她不信,手機又收到一封關於安程琳求饒的視頻……
看到這裏,涼一還有什麼不信的,心裏焦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六神無主。
手心裏全是汗,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而那邊,卻仿佛猜到了她此刻心裏所想一般,又陸續發了幾條短信給她指示。
涼一死死的盯著那些字眼,在她眼前渲染成了一副陰森可怖的畫麵。
白琪。
一定是她。
咬牙切齒,她恨不得那天當場就弄死她直接完事,也好過如今的困難抉擇。
眼前暈眩了一下,她怔然的僵立良久,最終動了動僵硬的身體,起身走到門外,商陸不會容許她出去的。
但是,不僅警衛、保鏢多,仆人還有管家的眼睛也盯著,她根本出不去。
可是,如果不出去,那麼那兩個人……
她不敢想,白琪那個人,狗急了都會跳牆,她突然想到美國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