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防己躲在角落,見他們還聊上了,皺眉從陰影裏出來,這單要玩完。
“涼一,怎麼回事?”
涼一肩膀被她拍了拍,回頭看了她一眼,挑眉簡單給他們做介紹,“這是我老朋友茵陳,現在是我金主了,以後咱們不愁錢了,”她又看向茵陳,將手搭在木防己肩膀上,“這是我朋友,來外國認識的,木防己。”
木防己審視的看了一眼茵陳,在看清楚他樣貌後頓了一下,挑眉湊近涼一耳旁低聲道:“你老相好?”
涼一輕笑,“老朋友。”
木防己卻覺得不信,這男人看涼一的眼神就不對勁,怎麼可能隻是朋友。
“你好,木防己。”
她大方的伸手。
茵陳隻瞥了她一眼,淡淡道:“茵陳。”沒伸手。
木防己也不覺得尷尬,很自然的收回了手,慫了慫肩,“現在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單子啊,失憶了?”木防己側眸看她。
“不是說了麼,他現在可是我金主了,還接什麼單子,不接了,浪費精力。”
木防己愕然,“你玩真的?”
“我像是在開玩笑?”
“好吧。”反正不用來回跑,她不吃虧,隻是,瞥了一眼分明不好相與的茵陳,整個人透著股森然大佬氣質,這……能行麼?
“對了,忘記告訴你一聲,他可是有未婚妻的,還是母老虎的那種。”
涼一漫不經心的吹了吹新做的指甲,“有又如何?有錢賺不就得了。”
木防己盯著她良久,見她眸色裏笑意依舊,不似開玩笑,果然是玩真的。
皺眉,她又看向茵陳,抿唇不語,算了,涼一都這麼說了,這人便沒有問題,至於他的未婚妻,管她去死。
茵陳見他們兩人交頭接耳的說完話後,想了想問,“你們現在住哪?我在這邊有宅子,你們不嫌棄的話可以先住下。”
木防己看他毫不掩飾的“狼子野心”,再看涼一的漫不經心,她撇撇嘴,“嫌棄。”
茵陳看了她一眼,木防己反盯他,看什麼看,第一印象就不好,現在才幾十秒的時間更加不好了。
一點都不紳士,還敢覬覦我家小美人,窗戶都沒有!嗯哼!
涼一看了看木防己,沒明白她哪裏來的敵意,扯了扯她覺得好笑,低聲道:“有免費的住宿你不住?”
“你鑽錢眼子裏去了?他分明對你別有企圖,你還敢跟他走,不怕被吃得渣渣都不剩?”
“放心,他不是那種人,我就是鑽錢眼子了,難道你不是?”涼一反問。
木防己剛想反駁,突然想起她們好像沒多少積蓄了,氣勢一下子慫了,別扭的冷哼了一聲,懶得看茵陳。
涼一難得見她這番模樣,覺得好笑,歉意的看向茵陳,“她說話有些直,別介意。”
“沒事,她嫌棄不想去的話,你去就行了。”
“想得美!”木防己瞪他,“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家涼一可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人!”
這話說的,木防己自己都沒有底氣。
涼一搖搖頭,太高看她了,她視金錢如救世主。
茵陳直接不搭理她,看向涼一,“走嗎?”
涼一點點頭,拽了拽別扭的木防己,後者撇撇嘴不情不願的跟著離開。
茵陳對此並沒有說什麼,隻是對這個女人的印象更差了,剛好,兩人誰都看不起誰。
中國。
整整兩個月,商陸精分了整整兩個月之久。
打理了兩個公司,工作狂的他恢複正常之後直接進了醫院,身體沒注意,常時間酒會喝酒,沒有按時吃飯,熬夜工作。
典型的發瘋作死自己。
一恢複正常便直接昏倒在地,當場嚇壞了會議室裏的所有人。
辛夷想起那天總裁的不對勁時,還心有餘悸,那眼神,黑沉得宛若暴風雨來臨,滲人又可怕。
商丘被老爸從部隊抓了回來繼續打理公司,聽說了商陸進醫院的事情後趕緊去看了。
隻不過,看到蘇醒後的堂哥,他甚至還以為他根本還在精分。
“堂……堂哥?”
他小心翼翼的試探。
商陸轉了轉眼眸看了他一眼,便繼續對著虛空的角落發呆。
他的腿老毛病也同時複發,走路必須得靠拐杖。
“幫我把手機拿來。”良久,他方才沙啞著嗓音開口。
商丘趕緊照辦。
遞給他後,便見他利落的撥通了馬勃的號。
“陸……陸少?”許久沒聯係自己了,隻要一聯係上,馬勃就覺得脖子後麵時刻懸著把刀,涼嗖嗖的讓他膽戰心驚。
“最大限力找涼一,先從她身邊的人入手,走不通就全國各地找監控,找她的出行,我給你翻倍工資,時間我不限製你,但是最好越短越好。”